檀闻舟想去看看父亲,檀珩却几日没有露面。
眼见就是除夕,春娘带着丫头小厮们换上了红灯笼,又买了许多金纸,红红火火地剪起了窗花。
今年雪下得极大,檀珩传信去了陇西周家,今年雪路难行,恐生不便,今年过年前檀闻舟便不过去了。
京中的官道上这些日子多了许多人,均是高头大马,锦衣华服,各地的节度使,手握兵权的将军们也回京述职了。
一路上,原本宽阔的街道上,车马声如闷雷滚滚,各色军旗在寒风中猎猎抖擞,小摊小贩只有在每年这时候,才能看见城中有如此多得军爷,顿时兴奋得翘首以望,绿芜小声道:“少爷,那个骑着黑马,一身黑甲走在前头的,就是裴大帅呢,京中不少贵女似乎都喜欢他。”
她口中说的,正是岭南节度使,裴衍。
裴衍原本也是贵族出身,只不过到他父亲时,家中横遭变故,中途败落了,好在裴衍十分争气,武艺了得,经过层层选举,十八岁便被天子看重,做了执金吾。
常言道仕宦当作执金吾,说的便是这个。
檀闻舟对裴衍没什么印象,京都有才干得青年多的是,拿一个砖头往朱雀大街上一丢,就能砸到好几个五品以上得官员,至于这种家道起起落落起起的,她实在没什么印象,毕竟那时候她太小,还是跟在春娘周叔屁股后头的年纪。
檀闻舟朝她说的方向看过去,那人身姿挺拔,金冠束发,长眉凌厉,斜飞入鬓,侧脸看起来刚毅冷淡,狭长凤目间,满是冷傲,这样的青年在一众大腹便便,身材壮硕的武将之中显得尤其清俊英武,过路不少女子掩帕偷瞧着,转头对身边的女伴嘻哈打闹起来。
“也没多好看吧。”檀闻舟小声道。“还不如我呢。”
绿芜点头附和,认真道:“确实论容貌,不及少爷。”
那裴衍仿佛无意间转头,往檀闻舟这边瞟了一眼,那目光微微有些凉意,却在她身上一顿,随即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,驾马飞奔而去。
檀闻舟吓了一跳,以为裴衍听到了自己方才的话,又一想,两人隔着几丈远的距离,大街上人影喧闹,他应该听不到的。
想到这里她松了口气,转身往周叔处走去,这段日子她经常赖在周叔宅子里,看他如何做账做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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