叔伯几人忙上前要阻止齐运,可两个弓兵却先他们一步,将他们整个拦在大堂,道:“我们队长和石把头有话说,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了吧!”
其实几位叔伯这几天也看出来了,这个姓齐的每天都来,根本不是来看石把头的,怕是把主意都打到那个林氏身上了!
她这还没守寡呢,野男人就找上门了!当时石家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?真是家门不幸,家门不幸啊!
齐运晃晃悠悠地,进了后院,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儿。
一个粗使婆子正在院子里熬药,看见来了外人,却也只当看不见,只坐在那里拿着一张芭蕉扇,扇药罐底下的烟。
齐运也没管她,径直进了屋子,石把头瘫在床上,一张原本黝黑的脸上,硬是带了一层死前的苍白。
一个妙龄女子正坐在床前垂泪,看见齐运进来,急忙用手绢擦拭干净,起来福了福身。
“齐大人,您来了。”
“嗯,我来看看石把头。”
林彩兰的眼角又蓄满了泪,“多谢您还记挂着他,不过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。”
说着给齐运倒了一杯茶。
齐运接了茶,却并未松手,将茶杯和端茶之人的柔夷,一并握在手里,关怀道:“石兄眼看就是药石罔顾,不知姑娘之后可有什么打算?”
林彩兰委屈的泪水落了下来,“我家收了石家五十两银子的聘礼,奴家往后怕是就要在这宅子里,孤老终生了。”
“你毕竟还是未嫁之女,你家里就没想过要退亲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父亲乃是个赌鬼,输了钱或者喝醉了酒就打我和我娘,后来娘受不了,跳井自尽了,没多久爹又在赌场上,把我输给了石把头。”
要说这林彩兰也是命苦,从前家里也还算是殷实,后来父亲沾染上赌瘾,败光了家产。
她也二十岁了还没找婆家,这在封建的古代绝对是剩女了,她本来以为要守着赌鬼父亲过一辈子,谁知父亲却因为赌博把她输了出去。
林彩兰以为是要被送到人家做小,石家倒也没嫌弃她是个大龄姑娘,而是着媒人送了五十两银子当聘礼,正儿八经地要娶她过门。
她本来以为老天开眼,她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,可没过多久,石把头就因罪被抓入大牢,一番折磨后眼看着就要归西了。
以后的日子怕是没有指望了,别说林父为了那五十两银子不肯退亲,就算是林彩兰回去了,怕是很快也会被第二次当做筹码输给其他人。
齐运的拇指在林彩兰的掌心勾了勾,将她吓得急忙往回收,却不慎打翻了茶水,“啪啦”一声摔在地上。
林彩兰急忙去捡,齐运却将她拉起来,自己将碎片收了扔在门外。
齐运道:“姑娘的手金尊玉贵,怎么能干这些粗活?”
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,从里面蒯了一小块香膏,握着林彩兰的玉手涂抹起来。
“姑娘的手这样好看,应该好好养着才是。”然后将一整只瓷瓶塞到她手里。
林彩兰认出,这是县里有名的“春风楼”的牌子,推辞道:“这么贵重的东西,粗鄙妇人怎么敢收。”
“谁敢说你粗鄙?我就看你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女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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