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稷掩面，简直想哭。
好戏倒是不必赶着一起开场。
李稷此刻也顾不得去研究卫提的表情，抽出一根长簪赶紧先把散发先盘起来。
她可不敢让疯子等候，疯子可能会真的干出疯狂，为小事折损那实在是太不上算了。
“去请大郎到外厢吧。”小满领声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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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开门，卫愈果然坐立难安。
卫愈听到声响，转身行礼，却看到天子满头只戴着一长素簪，便知自己前来仓促，多有惊扰，心下微动，便又在大礼后又行了一礼。
待坐定，茶果俱上，李稷笑道：“请便。
卫愈称“是”，低头尝了两口，说道:“这么早便有如此上品，陛下身边的大明宫诸人果然不同凡响。”
李稷有些震惊——这是在同她寒暄?
很久以来，李稷看卫愈不爽，卫愈也看她不爽，两人见面从来都是直奔主题，多余一句话都不想说。
李稷也轻笑:“大郎算是旧识，不可怠慢。”
然后两人也不知道说啥了，两人中间也尴尬静默地走过几阵风。
于是，李稷便道“如此，还要恭贺已故家主喜丧，恭贺大郎掌族。”
说起来，李稷最后算是搞清楚了卫愈昨日为何狠揍他九叔，原来是卫愈最恨他阿耶也就是已故家主求仙问道、不理俗世，说到“仙去”总能让人想起已故家主是何等荒谬，勾起人心中最隐秘的恨。
“等回大明宫后，再见怕是要称一句‘家主’了。”这说的是回大明宫后，李稷就会下发卫愈继任的明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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