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郎君丢了手中的伞,那感觉,仿佛世上的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了。
哎,今天是流行扔伞还是咋地。你不打爷打,淋死我了快。
殷长念捡起伞,立起足尖,晃晃悠悠为这位郎君打着。
他侧过身去,圈地为牢。她明白他的意思,不好过去,给他留出一方自由。
一把足够两人的伞,结果,两个人都淋了一半。
很长很久,久到殷长念都恍惚自己站在操场上淋着雨军训。
“真是有劳小娘子了。”那郎君整整衣冠,长谢殷长念。
殷长念紧张起来:“郎君太客气了。”
“小娘子可是迷路了?若小娘子信得过某,某便带小娘子回去吧。”
殷长念点点头,结果站得太久,走一步差点手脚并用。
那郎君便伸出手用手背来扶好殷长念,然后左手躬身为殷长念打着伞,右手轻轻握着殷长念的指尖。
你能想象被冰块牵着的感觉吗?没错,就是我现在的感受。殷长念暗自腹诽。
不说男体热吗,这位郎君看着也不像体虚之人,为何手如此寒凉。
崖底是谷,走了不多时,便出了谷。
殷长念眼尖,看到了殷行亦,挥着手臂大喊:“阿兄,这儿!”
殷行亦闪现过来。他撑着伞,殷长念觉得他的伞肯定是筛子,他的衣裳都湿透了,比殷长念这个长久在雨地里的人还要透。
殷行亦从怀里拿出半干的油衣①为殷长念披上。他颤声,喘着说:“回……回来就好。”
殷行亦对着殷长念身后的郎君长揖道:“多谢郎君!我家妹妹贪玩,今日迷路遇郎君实属万幸,这一路全仰仗郎君护送。郎君大恩,没齿难忘。”
我又贪玩?!殷长念翻个白眼。
“哪里,小郎君言重。。”这位郎君回礼道。
说着,这位郎君就要走。殷长念急着,挣脱了殷行亦牵着她的手,躬身屈膝行礼道道:“儿万死斗胆请教郎君贵姓?”
这位郎君回头,温柔的笑道:“区区贱名,何敢牢小娘子记挂。”
但还是躬身道:“免贵,某姓修,单名己,字上沉下吟。”
“某敢问小娘子芳名。”
“颍川殷氏,长念。”
殷长念又嘴快过脑。
完了,他不会……看不起我吧?
这郎君如意料之外,情理之中,还是依旧的温柔,并没有因为“殷长念”三个字就有异动。
念,长念,常念,常常念,长想念。他感到一丝丝释怀,没想到山穷水尽之际上天还是给他留了一点可想可念之物。
抱歉,章节内容加载错误,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。
Sorry,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.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.
抱歉,章節內容載入錯誤,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