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渣般窝囊地活着,还是轰轰烈烈地死了?这还真是个无聊至极的问题!”
任西风,一个头发脏乱、衣衫褴褛的年轻人,嘴里叼着一截草叶,靠着路边的垃圾箱,双目无神地仰望着天空上穿梭不停的飞行车,百无聊赖地想着的不着边际的问题。
“天色不早了,大川、小川差不多也要回来了!”
任西风呆坐了半日,直到天边晚霞涌起,夜幕降临,方才开始起身,左手撑地,右手拉过身侧的拐杖,费力地想要撑起身体,可四肢一阵无力,身子刚撑起一半,便又重重地摔倒在地,整个人喘着粗气,无力地躺在地上,路灯下清秀的脸庞闪现过一丝黯然,棱角分明的嘴角浮起了自嘲的苦笑。
“当年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金牌杀手如今变成了一个死狗一般的废物,真不如死了干净,还拖累了大川、小川!”
任西风口中喃喃自语着,赌气地将手中的拐杖抛开,攥起拳头“嗵嗵”地砸着身侧的地面,浑然不觉手掌在粗糙的水泥地擦出一道道殷红的血痕!
远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,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!
“老大!”
“老大,你没事吧?”
随着这两声关切的问候,两名穿着帆布工服少年在任西风身前蹲了下来,都是圆滚滚的脑袋,圆乎乎的脸庞,长相有些相似,不过其中一个分明多了几分稚气!
任西风看到这两张脸凑在自己的眼前,眸子里都满是焦急的神色,心中微微一暖,歉然一笑,缓缓地摇了摇头道:“大川,小川,你们干完活了?我没事,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!”
两名少年对视了一眼,都将视线投向了任西风那淌着血的手掌,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担忧,年纪稍大一些的齐大川忙将任西风从地上扶了起来,而拿着一个大包袱的齐小川则是将拐杖捡起,两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任西风朝着街巷深处的窝棚走去!
这明显是一片规模不小的贫民区,到处是低矮的窝棚,昏暗的路灯下,散发着臭味、苍蝇嗡嗡乱飞的垃圾堆随处可见,一些老迈的乞丐在那垃圾堆里用钩子划拉着,路上行人大都是衣衫破旧,满脸的漠然,高空那些昂贵的飞行车带着绚烂的灯光不停地穿梭在上空,却没有一辆在这里过下,只有偶尔开过的破旧老式汽车轰隆隆碾过,激得街面水洼中的臭水四处飞溅,惹来行人的一阵阵咒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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