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林的眷顾很短暂,在西弗勒斯离开之前小天狼星再也没有听见滋啦滋啦的提示音,为此它颇为苦恼。
温柔缱绻地和西弗勒斯约定好再次相见时间的哈利,走进院子里抬脚踢了踢正在嗮肚皮的小天狼星,笑的一脸开心。
他今日份快乐源于这只小黑狗,今晚给小黑狗加一个光秃秃的骨头吧。
“还好,都还在。”
西弗勒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,一上午的提心吊胆在看见坩埚和药材完好无损的那一瞬间消散。
他看着坩埚内还剩余的一点复方汤剂,犹豫片刻拿出小瓶子装了进去。
收拾好坩埚和药材,他攥紧手中的小半瓶魔药,向着蜘蛛尾巷走去。
上一世,他去了霍格沃茨之后就很少关注蜘蛛尾巷的那个家。
家应该是温暖的,也是帮助纾解压力的地方,但属于他的家并不是。
家暴,如同日常饮水,每日都不曾落下。
懦弱的艾琳,残暴无能的托比亚都在西弗勒斯的生命中刻画下浓重的痕迹。
那些痕迹伴随他的一生,造成他的偏执,狭隘,一叶障目。
固执的认为所有的麻瓜都像托比亚·斯内普一样,一样残暴把各种难听的辱骂挂在嘴边。
对着家人面目可憎,对着衣着光鲜的人卑躬屈膝,受尽辱骂不敢还口。
那些侮辱变成伤害家人的利刃,家人则是他的沙袋,出气筒。
他对莉莉·伊万斯的占有欲,偏执的爱,终是作茧自缚。
不听劝的投入伏地魔的麾下,给自己造成永远无法泯灭的伤痕。
无法愈合,无法治愈,无法触碰。
也永失所爱。
蜘蛛尾巷的路不好走,充满腥臭气味的水洼有很多,一不小心就会踩在上面,弄脏干净的鞋子。
西弗勒斯没有选择继续前行,他躲了起来,四下观看确定没有人的时候,拿出口袋里的复方汤剂喝了下去。
不过片刻,复方汤剂生效,他从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少年变成了一个胖墩墩的妇人。
他没有镜子,只能通过红色的头发和身高胖瘦去辨认自己是否变了一个模样。
摸着圆润的脸庞看着圆润的手臂,西弗勒斯确定自己已经变了模样,他走出藏身的废墟向着前方走去。
肮脏泥泞满是垃圾的道路上零零散散地站着几个人,有和隔壁邻居聊天的人,有靠在门口无聊望天空的人。
几个人注视着他匆忙走近的脚步,露出疑惑的神色。
西弗勒斯抿紧唇不说话,脚步轻快地停在自家房子前,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就有人开口了。
“不用敲门,这家人都走完了!”
年纪偏大的妇女拔高了声音喊道,她放下手中的盆子快步向着西弗勒斯的方向走去。
“前几天那个酒鬼打他的妻儿,被他儿子拿着扫把打了出去。喝完酒回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儿子都不见了。”
妇女几步跑到西弗勒斯的跟前,压低了声音八卦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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