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长宁有些嫌弃的抬头看了一眼司小宝。
“你这么笨，可不像我。”像他那个没有脑子的爹。
小宝有些委屈，姚清辉更加震惊，沈曜看着那与自己像极的脸，陷入了沉思。
“小宝，验尸就是活体医学与死亡医学的结合，身为医者，你闻不到她身上的药味？分析不出药物成分？检查不出她患有严重的心脏病？”司长宁叹了口气，“死者是死于心脏病发作，也就死于胸痹。”
司小宝在孙夫人身上仔细的闻了闻，果然像他娘说的那样，虽然被脂粉味掩盖了，但还是有常年服药的药味，成分是丹参、红花、麝香等。
“猝然死亡的，肌肉不陷，口鼻内有涎沫，面色紫赤，因为人没有死的时候，涎痰涌到上面来，气不得通。眼开睛白，口齿开，牙关紧，口眼歪斜，同时口两角、鼻内涎沫流出，手脚拳曲。”司小宝一边复验，一边嘟囔着记录。
突然抬起头皱着眉看着司长宁，“可是娘，死人被割截的，尸首的皮肉如旧，血不灌荫，被割的地方皮不紧缩，刃无尽处无血流，其色白。可孙夫人，刃出皮肉紧缩，有血荫四畔，筋骨皮肉稠粘，这说明，孙夫人头顶被割去的时候，她还没有死。”
司长宁满意的点了点头，全然不顾在场人的震惊，“没错，在割头顶的时候，孙夫人还未死，只那并不能造成她的死亡，而是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引起的心脏病衰竭。”
司长宁看向早已经目瞪狗呆的姚清辉，“姚大人。”
姚清辉简直要给司长宁跪了，这不是神断，这是妖孽！妖孽生的儿子，更妖孽！这哪里是小孩子？他顺天府的大仵作都没有这么专业好嘛！
脸真疼，上一秒他还质疑这小公子不认识几个字，下一秒小公子就给他上了一课。
“王……王妃，您吩咐，您吩咐。”
“姚大人，最后一个见孙夫人的人，是谁？”
“是孙夫人的贴身丫鬟，叫翠兰，据翠兰说，孙夫人一直患有心绞痛的旧疾，在王爷举行仪式的时候，突然身体不适，只差遣她去禀告了孙大人，便匆匆回府了。”
“是什么时候发现孙夫人不见了的？”
“是在回府的路上，曾经在药铺停留了片刻，翠兰说她进药铺给孙夫人取药，回来时掀开马车，孙夫人就不见了。”
“翠兰在说谎，孙夫人根本就没有出过王府。”司长宁突然意识到什么，转头看向沈曜。
沈曜的目光一直随着司长宁，只觉得她认真的样子，像是在发光，有着无限的吸引力。见她目光灼灼的看过来，甚至不用她开口，他便已经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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