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祭然一声不吭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令桦开着车,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张口问今天的情况——
这孩子今天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吧?
现在他还看不见、听不见……
太可怜了……
令桦到底是医生世家,他总是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眼光看着世人,即便现在自己拿着枪,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是带枪的天使。
一路来到别墅,祁宇早早就在花园里等着了。
他手中端着一杯锡兰红茶,可早就凉了,自始至终都没有喝一口。
一看到令桦的车开过来,他将茶杯交给了旁边的倪尔,快走了两步。
“怎么样?”
看着令桦下来,他着急地问了句:
“我还以为总统会玩儿到很晚,没想到金秘书居然突然给你打电话去接人,是不满意吗?”
祁宇的话也问出了倪尔的心声,倪尔不敢说话,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两个人的脸色,而后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没有起来的项祭然,重重咽了口唾沫,躲在了祁宇身后。
“祁队,我先把人带到楼上?”
“好。”
两个人交换眼神之后就将副驾驶座位上的项祭然领了下来,倪尔一路跟着,本想要偷听一下,可没想到管家根本就不让他上二楼。
二楼祁宇的房间旁边是一个带着软包的审讯室。
房间没有窗户,看上去黑乎乎的,打开灯之后四周的软包全都是灰色,十分压抑。
墙壁上是各式各样的刑具,在最中间放着一个十字架,接受询问的人就需要被绑在那个上面。
但现在,祁宇只是在项祭然的脖颈上套了一个金属套索,而后用一根长长的狗链擒在手中,和令桦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,看着站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的项祭然。
“去注射解药吧,控制在一个小时。”
“好的,祁队。”
之前注入的毒药是没有完全彻底的有效解药的,每次注入的解药只能保持一定时长中当事人可以恢复听力、视力,乃至可以说话,但时限一到,不仅药效会解除,而且伴随着注射解药的次数增多,连触觉也会一点点被剥削。
令桦从刑具旁边的冰箱里拿出了三瓶药剂,绿、蓝、紫,而后依次注射到项祭然的体内。
祁宇远远地看着,握着的狗链不禁紧了紧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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