蓄力高举的银斧破风而斩,将石头劈砸开一道裂痕,发出狰狞碎嚎。
浓郁的红血淋淋而流,在地面弥漫开来,侵入到石缝中,宛如一杯纯浆红酒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—!啊、啊————!”
撕心声破贯苍穹,在宁静的夜晚更令人心惊担颤,最终因嘶哑而转变为啜泣。
嬴涟绝望而无力,双眼直视着夜幕,涕泪自耳旁腮边淌下,漫了一地。暴突而红涨的筋脉落下,但仍断续缩涨。
对于星象境的修心者来说,那并没有多痛。很多老练而饱经血雨的修心者甚至能有说有笑,面不改色而风轻云淡的割下皮肉下酒吃,或是为阻止毒素侵入而断尾求生、“刮骨疗毒”。
只怪嬴涟太过娇生惯养了。一点点现实的绝望与血的残酷,都能使她丧失了理智,遵循本能而哭嚎起来。
她不敢去看。腿肚下正传来一股不间断的疼痛。
予命珠的定身比那些枷锁皮套的固定效果要好。她用尽气力想要挣扎、扑腾。可气力用尽了,她却依旧被固定着。
诸葛空放下殷红的钢斧,拾起那段残肢。
即使已脱离肉体,它却还保持着一如往日的温嫩娇软——只是涌着血。
他拿到嬴涟眼前,骄傲的展示给她看,仿佛那是一件战利品。流下的血滴在她脸颊上,他于是抹了一把,涂满那樱唇。
嬴涟睁大了充斥满恐惧的双眼,摇着头拒绝那段血肉模糊的东西靠近,精神几乎崩塌,就要晕厥过去。
幸而诸葛空及时将它挪出视线,嬴涟这才喘了一口气,定了定神,而后朝诸葛空看去。
他正在擦拭钢斧。
瞥见自己的目光后,又再一次的举起那把凶器,像自己靠近,然后蹲下,抚摸起了她仅剩的那只,一副怜香惜玉的不舍模样。
“不要……右脚已经没了,至少、给我留下左脚、求你了、求你了!”嬴涟的恐惧遍布全身,还没等诸葛空怎样,便开始祈求。
“我会好好跟着你的,绝对不会再逃跑,也不会自杀,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,保证不会违抗你,真的,我发誓!”
啪!
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嬴涟湿润的脸颊上,所落之处立刻泛起一片燥红。
“我让你说话了吗,二皇女殿下?”
嬴涟识相的闭嘴。紧咬着牙忍去疼痛,几乎要崩断,但失去右脚的烈痛已经让她无所在乎了。
“这样吧,看在你诚心悔改的份上,只要你闭紧嘴不叫唤,让我再砍掉左脚,我就饶了你这一次。”
“可如果你叫了。”诸葛空说着,突然脸一沉,指尖攀上她白皙而颤抖着的长腿,”我就把你的小腿、膝盖、大腿,依次跺掉。”
“你们王宫里不是很流行这样的刑法吗?叫“人彘”对吧——砍去四肢、割掉耳鼻、药哑嗓子、勺子剜眼,最后再割去长发,密封进坛子,拿来做粥。”诸葛空说着,眼中闪过一丝干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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