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骚扰(1/2)
可怜的博姐,胎死腹中,深深刺痛着王雨潇的心。
王雨潇彻底地看透了,眼前他所经历的一切。
为了这份工作,他经常试图给自己的精神输血,他需要漫长的夜来疗伤。
这一次,他感受到自己无法说服自己,似乎他的精神世界硬盘,已经满满当当,存不进去快乐,也倒不出来悲伤。
同事间的酒局如同逢场作戏,用粗俗的段子,刺激出来的笑容,也越来越僵硬。
当一群精神憋闷的人,喝酒再也没有意义可言。
王雨潇负重前行,看似触手可得的文学梦,仿佛离他越来越远。
新闻到底算什么?
他的理解,不过是把别人的牢骚满腹,印成无聊的铅字。
若无三急,连揉搓它的心情都没有。
王雨潇清楚这不是自己想要的文学,反而被它困在欲望的牢笼里,承受着精神折磨。
很长时间以来,他觉得作为监督的舆论单位,其实什么也做不到,和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。
不过是痛快一下记者的嘴皮子,并不能解决实际的,精神贫困问题。
也改变不了,人性贪婪所引发的烦恼。
他再一次感受到,对这份工作已经毫无兴趣。
更讨厌寻找新闻线索的样子,像翻垃圾箱的流浪狗。
搬进新房子,工作的气息却十分陈旧。
每天,王雨潇和三丫手拉着手,坐上同一趟公交车。
生活中一件很小的事儿,却很洋溢着满满的幸福。
直到上了车,王雨潇也一脸宠溺地,不愿撒开三丫那纤细的玉手。
三丫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的头望向窗外川流不息的马路。
两口子有两个食堂可以选择,要么是电视台的食堂,要么是报社食堂。
通常,去报社食堂吃早餐的员工比较多,可能是口味比较重一点的缘故。
正直天都市的冬天,王雨潇两口子在家里吃早餐,更有助于防寒。
要不然,去公交站牌这一段路,足以冻得直哆嗦。
王雨潇在报社附近的灯岗站牌下车了,三丫再有几个站牌,便到广电大厦站牌,下车就是电视台。
王雨潇穿过马路,将衣服领子立起来,向三丫挥一挥手。
转身向寒风刮来的方向挪着步子,他发掘腿脚越来越重,曾有几次转头回家的念头。
他感觉肉体呼吸到的空气是冰冷的,思想呼吸的精神空气也是冰冷,他讨厌即将工作的晚报采编平台,哪里冰冷而压抑。
王雨潇属于敏感的人,他那敏感的眼睛和头脑,能迅速揪出新闻事件的焦点。
同样,他的敏感,也给他带来更多的感受。
他的快乐,比别人的快乐更浓郁。
他的悲伤,比别人的悲伤更迷茫。
坐上了观光的玻璃电梯。
像时光机一样,瞬间来到熟悉而又陌生的采编工作平台。
恍惚间,玻璃门像是阻隔他,前往另一个维度空间的大门。
能清晰的看到,却触摸不到,所有,眼前的一切,只剩下灵魂的躯壳,却再也感受不到灵魂的肉体。
留下难以割舍的,是日复一日的习惯,像每天早上都要刷牙一样。
可能是某一天,可能是某一件事,它像命运的开关一样,无意中的触碰,点燃脑子里的灯,照亮脑子里的陈列馆。
王雨潇拿起一份报纸,坐在办公桌前,无心地翻看着,艰难地收拾着低落的思绪。
离很远,大国皮鞋的拖沓声传来了。
王雨潇都不用抬眼睛,这些无聊的信息便传进他的耳朵,紧接着,一个猥琐的小脑袋伸过来。“哎哎哎,有没有采访啊?”
他急切的问着。
“来吧,咱俩先干两盘象棋吧!”
王雨潇无论什么心情,都敢于应战。
连输几盘之后,大国明显看出,对手被虐都波澜不惊,显然王雨潇没什么心情。
这样的对局,刺激不到对手,显得毫无价值,还不如去写新闻报道。
大国回到座位。
他的个子不高,看问题的角度也不高。
他非得装作看得比较透彻的圣人。
对他来说,天都晚报的工作不过是养家糊口而已,毫无高尚可言。
对于王雨潇来说,这何止是吃饭的家伙事儿,还承载了他的高尚梦想。
然而,他所注重的精神世界,被这个充满欲望的环境,蔑视得一文不值。
王雨潇端起了杯子,喝了几大口水。
仿佛只有纯净的灵魂,才能灌溉他那干涸的思想沙漠。
随后,他带着迷茫的心情,坐上了去往天都市120应急指挥中心的公交车。
那个地方,王雨潇很熟悉,适合做一些总结性的话题报道,事件性报道多在一线急诊室。
他每一段时间,都来搜寻一圈,看一看积累的信息。
比如,入冬提醒,老年人心脑血管疾病高发之类的。
这个地方线索比较稀少,刊发出来的报道也无关痛痒,即便如此,天都晚报得有好几双眼睛,虎视眈眈地盯着这里。
“你好啊,王主任。”王雨潇客气地寒暄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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