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夺命烟花(1/2)
2004年春节刚过,农家院里的年味儿依然浓郁。
王雨潇还没放够烟花爆竹,上班的时间就到了。
从事报业,初六就得干活儿。
出版新年上班的第一份报纸。
王雨潇和其它编辑、记者一样,心里都嘟囔着,初六上班真是太残酷了。
这时,耳边传来主任的催促声,像一把无形的鞭子,驱赶着你去采访,或者编版。
领导也不得不这样做,因为这群魂不守舍的记者没人愿意出去采访。
社会部的人算是比较“守摊儿”的!
其它部门,从政经到环球报道,上午都没人来上班。
社会部办公室里相对比较热闹。
年前存了一些稿子,避免年后稿慌。
即使如此,也得盯着热线电话里的突发事件,要不然,现有的稿件也难以撑起版面。
社会部除了老家特别远的,都来上班了。
有值班的,有点卯的,有采访的。
留下改稿子的,闲着一分钟也得来办公室吐槽一番,像刀架脖子上逼着上班的感觉一样。
还有记者纯粹是在办公室侃大山。
王雨潇想在人堆里混个线索,争取明天出去采访。
毕竟还有一道任务的枷锁,每个月都得解锁一次。
办公室里的人无论男女,都住在阳光灿烂的报业寝室,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奢靡生活。
说起寝室,内部十分寒酸,唯一和高级挨边的,就是报业寝室的名号。
寝室里,每个房间都挤满了床。
王雨潇的寝室人多,味儿大,还紧挨着厕所。
有时候,厕所里传来的嚣张气息,竟然抵不过年轻的味道!
好在房费没有多少钱,每月基本是象征性收费125元。
即使如此,仍有时常欠费的。
王雨潇作为伪文人,把骚气都用在花钱抽烟、喝酒上了,哪还有闲钱交房租。
收房租那老娘们像他初中的物理老师,打扮得有些夸张,两个相貌相似的离婚女人,都这样喜好浓妆艳抹。
她那嘴唇子红得发紫,像倚天屠龙记里被捆在圆石头上的和尚。
得知她去了晚报办公室告状,王雨潇不免有些牢骚。
于是,王雨潇夸张的拖了她三个月。
在王雨潇心里,喝酒都是为了广交朋友,就算纯粹的消费青春,也无妨。
王雨潇每天都为能得到这份工作感到珍惜。
在他眼里,王雨潇已经实现了文学的梦想。
他觉得报纸上的铅字儿,个个都像少女的头发,散发着浓郁的墨香味。
闻着味道,仿佛都能喝上几罐子啤酒。
不过,房租不能再拖了!
王雨潇格外珍惜这个寝室,这是他拼命采访、写稿,从实习生转成实习记者的重要标志——那就是拥有去报业寝室睡觉的资格。
不光是比在外边住省钱,嫌弃外边床位人多嘴杂。
这对一个初出茅庐的王雨潇来说,那是荣誉的象征!
新年第一周的工作,基本上以好人好事儿为主。
和搀扶老太太过马路的区别,就是是否见报了没有。
再就是主旋律,比如,辛勤的环卫工人在寒冷的夜里喝了一口热水。
商家都是在正月十五前后才开业,提前开业也没什么客流量。
“八月十五云遮月,正月十五雪打灯”真是至理名言!
王雨潇不记得去年的八月十五是否云遮月,正月十五的确是雪打灯。
这个节日对老百姓来说,是一个休闲的好日子,可以看礼花,逛灯会。
天都市政府对面的大广场,每年都准备灯会,然后放烟花。
天都市到处都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。
各个广场看花灯的市民是人挨着人,人们的手里要么捧着糖葫芦,要么拿着可以拿在手里放的旋转烟花。
作为社会新闻的记者,王雨潇选择了代替同事值班。
与其在寝室的床上孤独辗转,不如成全同事一家团聚。
当然,他也不是没有私心。
王雨潇即使不值班,也得在办公室里混个好新闻线索。
新人的社会资源有限,很多时候是靠热线电话提供的线索,和靠天吃饭神似。
社会部主任要抓版面的编排,所以每天晚上都得很晚才能下班。
社会部主任是一个能喝酒的孙猴子,那可真是一个瘦猴儿。
他那个皮包骨的样子,简直就是一根鱼刺儿,让人觉得他很难顶天立地。
他的婚姻也因此频繁一些,所以有些地方,他还是很男人的。
这样一个有故事的大叔,香烟总是挂在嘴边,认真写稿的时候,烟灰经常掉在裤裆上。
孙主任看似甩裆尿裤,却是新闻战线上的老炮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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