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公子是谢家行三的谢子琛。
上一世心心念念了数年,这一世遇见还是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崔元靖发现祝妤君望着某处入神,甚至不曾注意到他们,好奇地顺祝妤君视线看去。
不看还好,崔元靖表情一僵,转瞬变成愤怒。
居然在看谢家的小白脸,谢家小白脸他认识啊,成日装模作样,念几首酸诗假深沉,十几岁了脖子还挂圈花里胡哨的璎珞,娘里娘气的,偏偏长辈们不长眼常夸他气度沉稳,有什么儒士之风,今日小白脸还是他大哥请入园的,笑死人了。
原本崔元靖只当谢子琛是个笑话,不屑多搭理,这会见祝妤君被谢子琛吸引,拳头开始发痒了。
至于祝妤君,他也是看走眼,以为她和一般肤浅女子不同,不曾想只是没遇见合意的那盘菜,现在不也与呆头鹅一样?
崔元靖恍然意识到他将自己比作了一盘菜,胸口的气愈发不顺,忍不住重重哼一声。
听到动静,祝妤君回过神,见崔元靖和那位“赵公子”站在不远处。
“崔公子、赵公子。”祝妤君蹲身见礼。
崔元靖脸冷的能掉下冰渣,不肯拿正眼看祝妤君,余光却没离开过。
连昭廷倒是一如在祝家时温文有礼,热情地说道:“六小姐、八小姐,在此处相遇,真是太巧了,可见我们有缘分。”
祝妤君舒雅的笑容有几分古怪,“是吗,若赵公子觉得巧,就巧吧,不知赵公子要交代何事?”
费心思引她过来,不可能只为说一句有缘分。
连昭廷眼中春意微漾,“我想问问六小姐,为何不收谢礼。”
“我要的谢礼已经写在纸上交给公子了,无功不受禄,其它的不能再要。”祝妤君道。
崔元靖面上浮起一层疑色,眉头拧得更紧,好友什么时候送祝六谢礼了?
“六小姐,你给的治蚁毒配方确实有效,而且效果惊人,五日前瑞丰炮制坊交付试药丹丸,我立即命人将丹丸送至边境,早上收到北境消息,那些中了蚁毒,奄奄一息的士兵和百姓,在服用丹丸的当天即好转,过十二个时辰再服一丸,蚁毒症状便完全消退。”
连昭廷敛起笑容,双目无波无尘,朝祝妤君一躬身,郑重道:“我代替北境受蚁毒折磨的兵士和百姓感谢六小姐。”
“赵公子不必行此重礼,能为守护疆域的将士和百姓们尽绵薄之力,是我的荣幸。”祝妤君沉下眼睛,笑容恍惚里藏着一丝苦涩。
治蚁毒的方子是她上一世研究出来的。
上一世荣亲王军队分裂,荣亲王消失后,朝廷军被瓦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,退守至安阳城一带,再往北的数千公里任由瓦刺进犯和掠夺。
北境被朝廷放弃,百姓间却渐渐拧成一股力量,义士集结,揭竿举旗自封鸿羽军。
鸿羽军顽强坚韧,领军者深知领兵打战之道,起义军以旁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成长和壮大起来。
祝妤君为了历练,那几年暂别两位师父,独自留在战火纷飞的北境,安顿于鸿羽军驻扎的一处村庄,成为军队没有名目文书的‘军医’。
瓦刺被鸿羽军打得节节败退,为保住北境利益,瓦刺竟想出用毒蚁对付鸿羽军的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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