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嬷嬷走到祝妤君身边,“小姐,香囊里是漆树粉,贱婢好狠毒的心肠,您看她的手,想来是下药时,自己不慎碰到了,肿得和五小姐的脸一样。”
茜草的手惨不忍睹,祝妤婷吓一跳,又趴到郭氏的怀里伤心地哭起来。
祝妤君悲愤地皱起小鼻子,朝茜草说道:“你是我院里的一等丫鬟,我自问待你不薄,你怎能陷害五姐,陷我于不义。”
骂完祝妤君也跑到郭氏身边,搂住郭氏胳膊哭诉,“儿知道三伯娘心善,五姐受了大委屈,险些毁容,可三伯娘不愿儿难堪,不想碧云居闹得鸡飞狗跳,只说五姐是蕊粉过敏。”
“你才毁容了,”祝妤婷推了祝妤君一把,“她是你的丫鬟,谁知道是不是受你指使。”
在旁冷眼旁观的八小姐祝妤桐看不下去,开口说话,“五姐说的是,一个丫鬟哪有那么大胆子敢陷害主子,但此事恐怕非我六姐指使,你瞧那只香囊的料子,松花绿缎面,六姐肚子墨水没二两,却惯喜欢装清高、装文雅,每每衣料子送来,都抢着挑那些天青、月白、淡紫,对红红绿绿是避之不及,松花绿缎面布匹绝不是碧云居的,当然,琉璃院也没有,一会我让白嬷嬷去查,看看今年府里的松花绿缎面被谁领去,便知是谁要害五姐了。”
郭氏暗咬牙根,她让于嬷嬷用废料子,意思是拿府里常见的、用于制下人衣衫的废料子……缎面是她的,她刚做好一身松花绿锦缎褙子,还未穿过,现在没得穿了。
真真是气死她,一个个跟猪一样,只会坏她的事,事到如今,唯有尽快揭过去。
郭氏深吸口气,推开自己女儿,安抚祝妤君,安抚完再看向祝妤桐,不满地说道:“小孩子懂什么,纵是查出哪个院领的衣料又有何用?主子打赏下人,下人又相互做人情来回转几手,谁能查到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祝妤桐登时就不乐意了,要开口反驳,发现白嬷嬷在悄悄扯她袖子。
白嬷嬷让她听六姐的话,见好就收。
祝妤桐哼一声,偏头不再理会。
郭氏与祝妤君说话特别温柔,“君儿,终归没出什么大事,一会动静闹太大传到老太太那……昨儿老太太夜里没休息好,这会正补眠,我们别叫小事搅扰她老人家了,至于那贱婢,让周嬷嬷交给人牙子卖了去便是,君儿说好不好。”
茜草跪在地上身子直抖,听到要被交给人牙子,吓得大哭起来,“三太太、小姐,奴婢冤枉啊,那香囊不是奴婢的,奴婢不知道什么漆树粉,更不曾害过五小姐。”
周嬷嬷厉声问道:“你不知道?那你的手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奴婢、奴婢不知道怎么就肿了……”茜草哆哆嗦嗦的,手太痒,忍不住挠一下,又鼓起几道血痕。
“你刚说不曾害五小姐,那是要害我吗?”祝妤君瞪大眼睛,气鼓鼓地问道。
“没有,没有,奴婢不敢,三太太救救奴婢,别将奴婢卖了,奴婢是被陷害的,三太太你知道的……”茜草脑子一片混沌,她记得三太太夸过她比麦冬机灵,她为三太太办事,向来办得滴水不漏,所以都是陷害。
“闭嘴,不尽心伺候主子,做些下三滥的事。”郭氏满脸厌恶,她现在一心安抚祝妤君,让祝妤君不要再不依不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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