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奔波后终于到了他们自己的地盘,闻人鸿找了麾下的锁匠解开他身上的镣铐。
少了禁锢身上轻松了不少,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处,一切安顿好回了手下准备好的房间内休息。
屋内装饰精美,被褥绵软,丝质的背面上绣着华美的刺绣,十几个绣娘耗费数个月才能绣出的蜀绣,陈设摆件都是年代久远的古董佳品。
陌生的屋子、陌生的床,即使这里比起黎晚家的茅草屋以及后来的小木屋舒适百倍,可他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,硬生生地盯了天花板一个时辰。
旭日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上,门口传来咚咚敲门声。
“少主,您昨日让闻人大人查的事已经查清了。”
惊云话音刚落门就开了,祁砚临面上冷静,匆匆的脚步和略带焦急的尾音已经暴露了主人的迫不及待。
“快说。”
他进屋立刻坐下,拇指一直摩挲着食指指腹,心跳加速,涌起一股不安,整个人不免有些焦躁,他害怕听到的结果是他最不愿听到的。
“少主,事情查清了,昨日有一个女子进了官府拿了五百两赏银,之后拿着这些银子买了座小院子,还买了好几个仆从,这个人就是那日和您一起来药铺的女子。”
祁砚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,手中的杯子硬生生被捏碎,碎片扎进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滴落在地。
“少主!”惊云来不及阻止。
“继续说。”他倒是想听听,黎晚那个女人还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。
惊云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表情,压低了声音。
“今晨那女子还特地拜访了周围的邻居,每家每户都送了她自己做的药膳,尤其是隔壁那个郎中,笑得很是开怀。”
郎中?笑得还很开怀?
他咬牙切齿道,“那个郎中是男是女?年纪几何?”
惊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头低的恨不得塞进衣服里包起来,“是个长相俊俏的年轻男人。”
祁砚临一掌狠狠拍上桌面,原本结实牢固的桌子瞬间变得四分五裂,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站在一旁的惊云一口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少主,喝些茶吧。”不知打哪儿来的小丫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,浑身一股刺鼻的廉价香粉味儿,扭着腰将茶水递到他面前。
他满是嫌弃地捂上鼻子,语气冷淡得如千丈寒冰,“谁让你来的?”
小丫鬟不知趣地上前凑了凑,掐着几分嗓子,“少主,您就尝尝吧,奴婢泡茶的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呢。”
祁砚临本就心烦意乱,被她这么一搅,心里更恼火,随手一挥把茶具打落,碎了一地,婢女害怕地跪在满是碎片的地上求赎罪,膝下衣裙全被鲜血染红了也不敢喊一声疼。
“滚!”
“惊云!”
努力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惊云被他一吼立刻挺得板板正,一副随时赴汤蹈火的模样,“少主有何吩咐?”
他真想把她抓回来,严刑拷打一顿为什么要这么对他,两人相处了这么久,难道这么久的情谊还抵不过五百两银子吗?
亏他之前还想着日后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,以后让她过上多好多好的日子,原来竟是他的一厢情愿!
不过区区五百两银子就把他给卖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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