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晚喊出声时已经来不及了,祁砚临那时满脑子都是姐姐会不会怪他摔了碗,仿佛习武之人多年的警觉在那一刻全被冻住了。
“嘭——”
壁柜恰好砸上了他的后脑,祁砚临眼前一黑晕倒在地,闻声而来的黎风看见他倒在地上吓了一跳。
黎风心疼坏了,心想,我滴个乖乖,这金贵的脑袋啊,可别砸坏了,说好的以身抵债呐,这药人才当了几天诶,上哪儿再找这么好的啊。
黎晚心惊,帮着三叔一起处理伤口,把人抬到床上,还好壁柜较轻,里面是空的,砸的不严重,擦破了点皮而已,算是有惊无险。
祁砚临一睁眼便瞧见黎晚焦急的神色,内心被幸福填满,姐姐这么担心他啊,这一下砸的值了。
“别担心,我没事。”
“我都快吓死了。”
废话,她能不担心吗,他可是三叔认定的顶级的小白鼠,在他身上试的药都发挥了最大的效用,给三叔提供了巨大的价值,要是他被砸坏了,不白费了她照顾那么久的心力嘛。
“姐姐,你真好。”
他笑起来眉眼弯弯,少了一分冷意,添了几分温暖,黎晚甚至能从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。
“我去给你煎药,你先睡会儿,吃晚饭了叫你。”
黎晚出去后他马上从床头拿出竹编小兔,贴在心口,有小兔在,就相当于有姐姐在,知道黎晚很在乎他,很快入眠。
奇怪的是,他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。
梦里是一个身着浅青色绸裙的女子,带着一个孩子在桃花树下玩闹,她很漂亮,还温柔地抱起孩子替他擦汗。
画面一转,那女子满脸是血,衣衫凌乱,孩子在哭,却没有一个人哄他。
再一次,是在一间破旧的屋子,屋顶上有两个大洞,寒风凛冽,大雪纷飞,屋内冷得能把人冻住,孩子冷得唇色发紫,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。
接着很多画面一闪而过,还是那个孩子,总是被各种人欺负,有太监,有宫女,有别的孩子,甚者,他在跟野狗抢食。
祁砚临满头冷汗,背后汗津津的,全都湿透了,头很痛,像是要把他劈开,耳边总有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叫他。
他仿佛被梦困住,怎么也无法挣脱,直到黎晚来叫他吃晚饭,他没告诉她,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。
夜深人静之时,几个黑衣人潜入黎晚家中意图带走祁砚临,刚靠近床边一股剑气便迎面而来。
习武多年面对危险,身体已经有了本能反应,习武之人对脚步声十分敏感,祁砚临耳力极佳,感受到对方的气息便迅速拔了剑劈向对方。
少年一剑抵五人,几次交手下来发现对方只是抵挡他的剑气,只守不攻,似乎并没有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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