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晚的目光顺着手的方向往上,一个男人躺在水中,头靠着手臂昏死过去,衣襟上染着鲜血,瞧着快不行了。
她赶忙放下竹筐,伸出两指探查那人的鼻息,气息微弱,“还好剩口气。”
黎晚上辈子是医生,凭着经验给男人做了个简单的检查,左腿骨折,手掌心的伤泡了太久的水发白的厉害,衣服上多处破裂,最要命的还是腹部的刀伤,仍有鲜血汩汩流出。
黎晚砍了几根粗壮的树枝,又拿出刚兑换的纱布简单固定住左腿、包扎好伤处。
这么大个人她可扛不回去,得想个办法才行,黎晚环顾四周,不远处的大树上缠绕着几根粗壮的藤曼。
有了,以前她看过一本杂书,上面记载着古代人怎么用藤曼编织运输工具,她抽出镰刀将藤蔓砍了下来,凭着记忆编织好,勉强有了个形状。
黎晚拽着他的肩膀用力将人拖上编织好的藤蔓上,他的身量很高,体重也不轻,累的黎晚满头大汗。
她用衣袖掩了掩额头擦干汗渍,喘了两口粗气才好点儿,“体格子不错,是个当小白鼠的好苗子,三叔的新药总算有人试了。”
黎晚将粗壮的藤曼甩到肩上,身子弓向前双手用力,拖死狗一样把男人拖回了家。
“三叔,三叔,快来帮忙。”
屋子里头大老远就听见了她的叫喊声,黎风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材三步并作两步往屋外跑。
“晚晚。”三叔话还没说完,只觉鬓边的两撮头发向后飘去,面前早就没了人影,一溜烟的功夫人就跑进了屋。
三叔无奈摇头,“这孩子,怎么醒了以后做事风风火火的。”
黎晚冲到桌前一连两碗水下肚才勉强拯救了快要冒烟的嗓子。
家里一共四间茅草屋,一间厨房,一间药房,另外两间拿来住人,黎晚父母早逝,从小就是三叔拉扯大的,三叔又是孤身一人,干脆就搬了家当和黎晚住一起。
药房里摆满了各种药材和瓶瓶罐罐,三叔平日里就喜欢捣鼓药材,可三叔研制的药镇上的药房里无人敢用,偶尔碰上一两个胆大的才敢试试。
黎晚进屋时人已经被挪到了床上,三叔打了一盆热水正给他擦洗,看见侄女进来赶紧罩上衣服,唯恐这未出阁的侄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。
“晚晚,虽说我是个大夫,从小教导你医者面前没有男女之别,可说到底你也是个黄花大闺女,还是得注意点儿。”
黎晚给三叔递了药瓶过去,“三叔,我要不是看这人体格子不错当你的药人正合适,才不会费那么大劲把他拖回来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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