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你这是说的什么话,谁死不了,难道说因为要死,就不许用屋里的东西么?”
“我懒得和你辨,你自己找地方熬去,这罐子不准用!”苏氏直接撂下话。
白氏眼中泪光闪烁,却没有出声,只是默默的拿着药离去。
最后,白氏是借着邻居的炉子和罐子熬的药。
张大根坐在门口发愁治孙夭夭病的事,没注意到这事,直到白氏端着碗从人家家里回来,张大根才疑惑着问,“你怎么从人家屋里端药过来啊?”
白氏抿着唇,将苏氏不让用家里的炉子和罐子熬药的事说了出来。
听罢,张大根嗖的一下起身道,“娘也太过分了,我去说说她。”
“算了,这次已经熬了药,说了有什么用?再说,你去说她,回头她又该道我的不是。”白氏无奈的说。
张大根闻言,甩着袖,让开身子让她将药端进去。
看着那冒着苦涩味道的中药,孙夭夭不由哀叹,以前都是她劝着别人喝药,没想到有一天轮到她劝自己喝药了。
见孙夭夭看着自己手中的药发呆,白氏温声道,“过来将药喝了吧,喝了你就能好了。”
孙夭夭暗叹了口气,没有接话,让站在一旁的张大雨和张二雨把她扶起来喝药。
孙夭夭穿越过来之后,以重伤之体撑了这么久,早已经是疲惫得不行,吃过药后,她便困极,睡了过去。
看她睡着,白氏让两个女儿出屋,自己也出屋,然后关上了屋门。
“媳妇,从娘那里拿了二十文钱,我又去找熟人借了不到一钱银子,全部买药了,一点没剩,就买了那点药,那喝的药一天要喝三次,就只够小雨喝上两天的,那金疮药能多用两天,可也撑不了两天,可怎么办?没有药的话,小雨怎么办啊?”
白氏本来看孙夭夭上了药喝了药心情好了些,闻言,又难受得落泪,“这么说来,我家小雨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么?”
“哎。”张大根重重叹着气,半晌,忽然说,“不如这样,我去县城里头找些临时活计,当时能拿到银钱的。”
“县城里头活计哪那么好找啊,你不是没看到村里的那些汉子们出去又回来了。”
张大根挠着头,“那怎么办?没有钱小雨可活不成。”
张大雨十五了,张二雨也不小,十三了,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,两人听到张大根和白氏愁钱,互相看了眼,张大雨说,“爹,娘,不然你们将我卖了给妹妹治伤吧,我听村里的婶子们说过,有人要买我这样大的人当丫环。”
张大根黑着脸,不悦道,“你说什么胡话,不能卖!”
张大雨咬着唇,难受的冲两人道,“为什么不能?不卖我,妹妹就要死了。”
张大根握着拳头没有出声。
白氏看了他一眼,小声的冲张大雨道,“你奶奶打你们小的时候就打着卖你们的主意,要是卖了你,你奶奶指不定会钻空子,想着法儿要卖你妹妹,咱们家不能妥协。”
这事他们一直瞒着张大雨她们,怕她们知道后会难过。
张大雨恨恨看向主屋方向,说,“奶奶实在是太可恶了。”
张二雨看着他们,小声问,“不卖大姐的话,怎么救小妹?”
“哎。”张大根又是叹气。
一家人凝望无语,无奈又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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