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怕，有师尊在”，林晚晚以为沈寂有所顾忌，又放缓了语气。
这几日看下来，沈寂乖巧守礼，甚至有些懦弱，这让她对其多了几分怜惜。
她的追问，却让沈寂的心更乱了。
若是把一切告诉师尊，她或许便不会待自己这般好了，甚至会将自己这个异类驱逐出师门。
世俗的眼光让他的心沉了几分，“我，我身上确实是血。”
“谁干的？”林晚晚此时像一只护崽的老母亲，“真是胆大包天！”
说着，也不等沈寂说是谁，就要拉着他去找人算账。
“不是”，沈寂赶紧拦住她，“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了。”
林晚晚有些狐疑，“当真？”
“是”，沈寂点了点头。
其实，他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几个被家族送来梧桐苑求学的世家公子。
想起那些人，他的眸子暗了暗，“没弄死他们，真可惜。”
他身上最显眼的那片血迹，就是他们的！
沈寂悄悄用余光瞥了一眼林晚晚，“师尊，若没事我便先去煮饭了。”
“行”，林晚晚有些不放心，“先去上些药吧，为了个果子磕出血，有些亏。”
沈寂有些赌气似的反驳，“师尊喜欢的，怎么能说亏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，师尊待我好，我只能在这些事上表达感激”，沈寂怕林晚晚误会，又补充了一句。
林晚晚看他这略显急切的模样，放缓了语气，“师尊明白，只是还是要以自己的安危为重。”
她之前是真的想错了，沈寂做的一切都是徒弟对师尊的敬爱，而并非自己想的男女之情。
“你去煮饭吧，为师去找大长老说说杨伟的事”，林晚晚并未对沈寂有所隐瞒。
“那师尊早些回来”，沈寂的话里带着几分依恋，“我等您一起吃饭。”
如今自己再也不需要依靠师尊来拿钥匙，心中的负罪感荡然无存，只觉得无比畅快。
他甚至有些后悔，要是一开始，他就能做出这个决定，也不会纠结多时。
目送着林晚晚离开后，沈寂的只觉得有些晕眩，赶紧扶住院子里的那一株垂丝海棠。
“怎么会这样”，沈寂的声音有些沉。
封印已经解开，身子却比之前还要虚弱几分？
他不敢迟疑，踉跄着身子向屋子走去。
“你如今知道这个方法的另一个副作用了么”，绿竹声音在屋子里响起。
沈寂倚靠着房门，身子软的厉害，“什么？是会损耗寿命？”
“不是”，绿竹的声音满是冷漠，“除非别人伤害你，你擅自使用灵力会也会有蚀骨之痛。”
换而言之，沈寂动一天动用几次灵力，便会有几次蚀骨之痛。
沈寂已经隐隐察觉到身体深处传来的痛意，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绿竹原以为他会后悔和那几个世家弟子动手，或者是会问如何化解，却不想他只是一句知道了？
“沈寂，你真是无可救药”，绿竹快要被他气死了。
从骨头缝里传来灼烧般的疼，让沈寂原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惨白如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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