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宋未挽的脑子突然一征,匕首自然而然地脱手落地,雪亮的匕首闪过他们的眼眸。
她无比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去,“……不,不可能!你是说,南宫枍他将我父亲处死了吗……”
风迟凌转过身,看着神情怔怔的宋未挽,面上褪去了笑意,浮现了少有的一本正经,“正是如此,所以,我对你说的,你只有依附好现在的太子喻君珩,我不管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牵扯,现在一切都是重新的开始,只有这样才方可一朝为你的父亲报仇雪恨,不是吗?这样子,你我之间的交易也能成功,何乐而不为?”
宋未挽的嘴角牵起了一丝苦笑,何乐而不为?他说的倒好啊,呵,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……那可是她的父亲。
她原本自幼便无母,仅有父亲宋恳这一个亲人。
而身边的阡葵,纵使她写信给了父亲以及叶孤舟,难道都难逃那个恶魔的毒手吗?
她却不曾想,在这个世态炎凉的人间,如今,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屋子中又恢复了一片无声的沉寂,两人都不语,即便风迟凌心中十分想让宋未挽顺了他的意,但在这种情况之下,不用他逼劝。
他相信,宋未挽最后会给他一个他如愿以偿的答案。
给她一点时间,等待也是值得的。
南宫枍,你不得好死。
宋未挽紧紧地咬着唇,杀父之仇,不共戴天!
果然,风迟凌所想是对的。
“我会履行我们之间的诺言的。”这是宋未挽后来来再次开口说的第一句话。
她哪里会知道,仅仅只是这句话。
却直接关系到了甚至是改变了她今后一生的一切,是对是错,当她去回首一生颠簸之时,也已经无从思考。
她哪里会知道——她并非已经被处死的大辽丞相之女,她哪里知道在沥河那一回,南宫枍并没有下令伤害喻君珩。
她哪里会知道——迹州城的那场刺杀,表面刺杀的人是南宫枍,而真正要被刺杀的人却是她,而幕后主使是她所谓的那位“父亲”。
她又哪里会知道——她写给父亲让他保住阡葵的安全的信,居然成为了宋恳要毁了人证的导火索,所幸她当初有给叶孤舟写信,不然,后果不堪设想!
她更加不会知道——当初老泪纵横,满脸不舍而又无能为力阻止送她入宫的父亲,居然就是那个为了巩固势力不惜将女儿送去宫中,联合众位朝廷重臣给新帝施压的人。
而她,不论是宋未挽也好亦或是虞轻妆也罢,现如今,她只知道的是——她可以不去计较当初南宫枍想追杀喻君珩的事情。
但她却不能不去计较和记恨南宫枍处死了她的宋氏,亦迫害阡葵。
正如风迟凌所说,她若是想要报仇,就必须要有喻君珩的力量。
风迟凌嘴角勾着笑,道:“记住你说过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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