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项紫奚此时已经在未央宫跪了将近四个时辰,双腿早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知觉,再加上今天落水,还有这刚入秋季也有些凉意,她的脑子现如今已经是一片混沌。
跪在地上的项紫奚,抬起苍白不堪的小脸看向眼前高大峻拔的男人,随后虚弱的唤了一声:“皇上……”
再接着,她整个人往一侧倒去。
南宫枍速度地接住倒下的项紫奚,一把将她抱了起来,眼光凌厉,转头冷道:“张岳,给她准备辇车送她回妍秀宫。”
“皇上!皇上!求您让皇后娘娘饶了我家可怜的小主吧!”一直在一旁跪着的茗月见状后,立即不断磕头向南宫枍求饶道。
“她,怎么会在这未央宫外跪着?”南宫枍扫了一眼茗月,语气冰冷道。
“回皇上,您说落水的事情是我家小主的错,所以小主知错,便跪在未央宫想请求皇后娘娘的原谅,可是谁知道皇后娘娘也不理我们……”茗月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,声音弱弱的。
“皇上,辇车来了。”张岳几乎跑出了一身的汗。
南宫枍接着一把将项紫奚抱到了辇车上面,转头吩咐:“送项美人她回宫,再去请御医来看看她。”
跪在地上的茗月一愣,难道皇上还不跟去看看小主情况怎么样了吗?
就在她愣神之际,南宫枍已经抬起步子进了未央宫。
“宋未挽!朕不知道你的心肠何时变得这么狠毒了?”南宫枍见到宋未挽还在和叶双雾谈笑着梳妆打扮,眉宇间充斥着淡淡的怒气,厉声道。
“哦,原来是我们皇上心疼那项美人了?既然心疼了,不应该去安抚看望一番吗,何必还要待在臣妾的未央宫大怒呢?”宋未挽的目光连看也没有看南宫枍一眼,她的嘴角的讥讽格外得扎眼,南宫枍感到胸口蓦地一痛。
“还有,请皇上搞清楚事实,不是臣妾让她罚在未央宫门口的,罚她的是你的贴身女官安妤倾,而不是臣妾。皇上就是是要发火也找错了对象了啊。况且,你说我狠毒,臣妾对想害自己的人可没有那么大的度量呢。她爱跪多久就跪多久,跪死了也不要臣妾扯上关系好吗?”宋未挽的粉唇勾着笑,语气平淡如在谈论的是过往的浮云。
南宫枍的眸光一敛,轻轻地抿了抿唇,转身马上出了未央宫的内殿。
在南宫枍跨出内殿最后一步之时,宋未挽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。
“臣妾就只是想让皇上知道,在这宫里面,我不去处心积虑地谋害别人,也总会有有心之人要来找臣妾的麻烦,可是一旦有人惹了我,我宋未挽必会反击!”
宋未挽看着南宫枍的挺拔的身影,眸光是决绝的。
是他让她变成这样的,可怪不得谁。
还有,她终有一天也要让南宫枍尝尝什么是痛苦难受的滋味。
南宫枍闻言,没有停下正在跨出的脚步,他那高大的身影在明亮的灯火下逐渐被拉长。
“竹笛,竹枝。你们上去关门吧。”宋未挽给叶双雾慢慢地挽起了发丝,边凉凉地吩咐道。
“娘娘,您难道不为皇上留门了吗?”南宫枍每晚都是宿在未央宫的,宁姑姑献疑道。
“不必了,他今晚是不会来的。”宋未挽的嘴角淡笑。
入夜,躺在塌上,宋未挽迟迟入睡不了。
凉风阵阵袭入纱幔,思绪在飞。
突然想起了南宫枍的话,她也想知道,她的心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毒了?
是因为被人刺杀?是因为太后她与自己作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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