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：亲爱的，出墙了(1/2)
“将军，出棋不悔，再坏的棋子也有他的可用之处。棋局未结束，怎么就先行舍杀自己的棋子。如此一来，再好的棋局也有一输。”萧沐超乎常人的冷静，并不上前动手解救，只是淡淡地望着月杀，笑得深意。
似乎被劝服了，尺千暮松开手，月杀跌坐在地上，恨意扫了眼多事的萧沐，冷冷道“谁让你多事了？”
“我并没打算救你，算不是多事。”萧沐挺喜欢看月杀生气。
“这次的事就算了，若再有下次，死的不是你。”尺千暮意有所指。
月杀脸色苍白显得狼狈，咬咬牙道“女儿明白！”说完走进暗门，从书房里消失。
月杀走后，萧沐问道“将军今日入宫可有探听出些什么？”
“杜漓不似外表那般软弱愚笨，正与老夫兜圈子，从他口中不会探到蓝儿的下落。清王府有什么动静？”尺千暮对杜漓很头疼。
萧沐摇摇头道“派去的暗卫不分日夜在清王府守到现在，除了清王府的仆人，没瞧见清王杜言允。混在清王府的细作也只知道，清王有事外出，那夜刺杀似乎被刻意抹去，府里没人提及。”
“无人提及……清王那小子耍什么花招？”尺千暮陷入沉思中。
“不管他耍什么花招，目前对将军来说都是威胁，得趁早将他杀掉以绝后患。北方战事结束，七王爷大胜而归，虽损兵折将，但掉牙的老虎仍是虎，小觑不得。若是等他班师回朝，再杀清王就难了。”萧沐言语间透着浓浓杀意。
尺千暮皱眉，将写好的书信装进信封里唤道“追风，将此信密送到齐风国二皇子手中。”
眼前黑影一晃，房梁上跳出名暗卫，那房梁与钱囧囧揭瓦之地相差不远，偷看许久竟然没发现，也不知那人是否瞧见她，捏了把冷汗躺在屋顶不敢动分毫。
追风拿好信又是一阵黑影晃动，从右侧窗户跳出去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就连离开时推开的窗户也好好的关着。
见追风拿信走了，钱囧囧松了口气，暗暗庆幸没被发现可以继续偷听。
萧沐微愕，随即明白尺千暮送信的用意，淡然笑道“将军是打算拿安子舒的人头和安子斐交易？”
“知老夫者萧沐也。”尺千暮点点头。
“将军想要得到什么？”萧沐心里知道答案，不敢贸然道出，小心试探。
尺千暮看看萧沐，推开废掉的宣纸，取出新的展开，提笔开始作画，只见笔飞如龙，雪白的纸上勾出鬃毛飞扬的马头，六十五度上扬张嘴嘶鸣。笔未停，继续描绘马儿雄壮欢快奔跑的身躯，低头目光专注道“萧沐，居安思危是人的本能，一旦失去了就形同废人，掠夺会唤醒人的这种本能。”
“将军说得极是，萧沐愚钝了。”尺千暮的野心让萧沐吓了一跳，没想到他胃口这般大，不但看上定安国的皇位，就连齐风国也不放过。等他从杜漓手中夺了江山后，第一件事便是对齐风国发动战争。
躲在屋顶的钱囧囧惊吓不小，萧沐与尺千暮的话彰显出他的野心，篡位之心再也掩藏不住。看来是时候让严阑陵准备备战。
“说来宫里的清妃似乎是个难缠的女人，头脑并不简单。传闻她是个傻子，呵呵呵呵，世间竟然有那般聪明貌美的傻子，我倒想讨个在身边。”萧沐想起宫里的传闻和派去谍州调查洛萱身世的密探，不由得笑出声来。竟然有那么像秘一般存在的女子，由受人欺凌的傻子摇身一变成为头脑聪明，为皇上谋略江山的智者。
听闻谈及洛萱之事，尺千暮顿了顿笔问道“派去谍州的探子回来了？”
“回了，今日刚回。”萧沐止不住笑意，饮了小口茶，放下茶杯道，“结果出人意料。”
“哦？”尺千暮音调提高，显然对所说之事感兴趣，示意萧沐说下去，手中没有半点停歇，继续作画，连头也没抬。
萧沐也不在意，难掩心里的欢喜，低声笑语“名唤洛萱的女子原是谍州州牧的庶女，生得标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……”
“老夫对风尘之事不感兴趣。”尺千暮眉宇紧蹙，言外之意萧沐说的全是废话，扰他视听。
“别急啊，感兴趣的事儿马上就有了。”萧沐摸摸鼻尖讪讪地笑，怕再惹尺千暮生气，只得减枝去叶接着道，“一年多前，舞贵妃怀孕……”
“萧沐”尺千暮没了听的兴致，抬头看了眼萧沐。
萧沐打个寒颤不怕死地接着道“传闻舞贵妃与齐北侯顾羽络是相好，此事是真将军也知道。谍州州牧怕自己女儿怀孕伺候不好顾羽络，恰巧遇上太后下旨要为皇上选妃，便借此将不受宠爱的庶女洛萱送进宫。这老家伙心思挺多，想着女儿若是落选成不了妃嫔，也能暂代大女儿舞贵妃伺候顾羽络。将军，我觉得他是个有趣的家伙，擅自将他选为棋子。结果洛萱被封为清妃却不受帝宠，被舞贵妃强拉去侍寝伺候顾羽络。有趣的事儿来了，听舞贵妃身边的掌衣宫女说，当夜傻的清妃突然双眼清明变得正常，踹伤顾羽络逃出舞贵妃的寝殿。后来得皇上恩宠，一直住在养心殿。更有趣的事儿来了，恩宠没多久皇上荒淫无度。朝中大臣乐意见皇上如此消沉，做出的事越荒诞就越大力支持。想来杜漓真有些可怜，从未见过做皇帝做倒他这般窝囊的。最有趣的事来了，不久后皇上带着清妃去避暑，回宫时被刺客追杀，杀他的人是谁将军很清楚。清妃失踪了，皇上变得萎靡不振，整日泡在酒中时常不来上早朝。突然消失大半年的清妃回宫了，皇上跟变了个人似的，变得关心国事起来，想要夺回丧失的皇权。”
尺千暮听得头疼，搁下笔板着脸道“萧沐，干回楼里少个说书先生，明日你去那里磨嘴皮子去吧。”
躺在屋顶上的钱囧囧听出一身汗，郁闷地看了眼萧沐，以为他知晓了她的一切，没想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事，听他讲得津津有味，有些哭笑不得。
“皇上的男妃个个身怀武功，除了大臣们派进去的细作，其他都是宠妹寨的山贼。有这么一群人呆在皇宫，必然会成为逼宫的障碍。”尺千暮一语道破秘密，沉思片刻对萧沐道，“萧沐，明日你带十几名暗卫和月杀的死士上娘娘山围剿宠妹寨的山贼，活着名唤田妞妞的寨主。”
“田妞妞，听着象是个女山贼。”萧沐咬着田妞妞的名字疑惑。
“别小看女子，有了她就能让潜在宫里的山贼臣服。”听闻宠妹寨的山贼唯田妞妞是从，极其宠爱他们的寨主。无论传闻真假，尺千暮都要一试，活捉田妞妞。
钱囧囧吓了一跳，暗叫不好。不能让尺千暮奸计得逞，要抢先一步保住田妞妞，以解田家兄弟后顾之忧。没有时间考虑，决定找九凤连夜出城赶往娘娘山接人。
匆匆将揭开的瓦盖回原位，钱囧囧双手轻点，借着力道一跃而起飞离屋顶，三百六十度空翻一圈立正身子，随意挑个方向寻找九凤。一段乱离后，落在一处树枝借力。
突然身后寒风大作，冻得钱囧囧打了个寒颤，肩上多出一只手，用力扣住她左肩，耳边传来一阵热流，有人对她耳朵轻语“偷了东西就想跑幺？”
一具身子紧贴上来，钱囧囧大惊狼狈地向前栽跟着，双手擒住扣在左肩上的手，趁势要将人甩出去。
身后之人察觉到她的意图，抢前贴上前，右臂快速弯曲锁住她脖子用力向后拉，削弱她的甩力将人控住。
被人控住，钱囧囧变得异常镇定，放开擒拿的双手借着袭击者向后的拉力，随势跟着一起向后跌并加了几分内力，让后跌速度快上数倍。身后有颗大树，如此一来定能撞晕身后的人，就算不能撞晕也会让他有所松懈，趁着他手臂松懈的瞬间逃离。
一切皆如钱囧囧推测那一样，两人加速跌向身后的大树。眼见快撞上，身后的人小声开口警告“想要活着出将府，最好别乱来。”
话中似乎没有恶意，钱囧囧身子一僵放弃挣扎，保持警惕静观其变。见她放弃反抗，身后的人松开锁住她脖子的手臂，仍扣住她左肩道“跟我来。”
钱囧囧点头，由着他将自己带走。
不久后被他带入将军府北侧一栋三层小楼，飞身窜进第三层东面最后一间房。扣住钱囧囧的手松开，那人从身后走到桌边，指着对面道“过来坐。”不容拒绝的口吻，带着命令。
此人正是刚刚在书房见过的月杀，一身红衣极为夺目。钱囧囧蹙眉，拒绝听她安排挑了靠近她右手的位置坐下，冷冷道“你找我有事？”
有名丫环迎上前，仔细瞧了遍月杀，紧绷的脸渐渐舒开淡出抹笑，好奇地打量钱囧囧一眼疑惑问道“小姐，她是？”
“无关紧要的人。”月杀像变了个人似的，一直媚惑的笑脸变成寒冰块，说话冷冷淡淡，让人不易接近。
变冷的月杀让钱囧囧微讶，面不露情淡淡问道“月杀姑娘为何留我？”
“月盈，去厨房沏壶热茶再备些点心，我要待客。”月杀吩咐叫月盈的丫环去备点心，意在支开她。
月盈又多看了钱囧囧一眼，对她友善笑道“原来是我家小姐的客人，姑娘想吃些什么只管告诉月盈，月盈马上去厨房张罗。”
“随意，我不挑食。”钱囧囧心不在此，对月盈礼貌一笑。
“既然如此，月盈就替姑娘拿回主意。”月盈说完话，看了眼月杀才退出房，并为两人关上门。
等月盈一走，钱囧囧对上月杀冷漠无痕的双眼开口道“我并没偷走将军府里任何东西。你若是没事立马让我离开将军府，他人府中是非多，我不想惹麻烦。另外，我有一事要问月杀姑娘。月杀姑娘是否劫了我妹妹莫琳琳？”
“哪是谁？”听到陌生的名字，月杀柳眉微挑。
看来劫走莫琳琳的并不是她，钱囧囧松了口气，起身道“谢姑娘相救之恩，我还有事先行一步。”
正要推门离开，月杀开口唤道“清妃娘娘留步！”
被人识破身份，推门的手顿住，钱囧囧谨慎转过身看向坐在桌边未动丝毫的月杀“你认识我？”
“以前不认识，现在认识了。”月杀无所谓，纤长食指描着红唇风淡云轻道，“我要和你谈笔交易。”
“交易？”钱囧囧有点兴趣，坐回原来的位置道，“在做交易前，我是否先要了解了解你？”
好似听到好笑的笑话，冷漠的月杀笑出声“世人都如你这般交易，钱也别赚了。清妃娘娘真是有趣。”
“娘说别和陌生人说话，因为陌生人的心难以猜透，辨不出是善是恶。我是个惜命如金的人。月杀姑娘是善是恶呢？交易前我得对你了解，保全我的性命。”钱囧囧以玩笑的口吻回击，眼里含着淡淡笑意。
月杀并不恼“我的交易和他人不一样，清妃娘娘错过了定要后悔。”
月杀信心十足，手中握的筹码似乎很高。钱囧囧有些犹豫，想了会儿道“说说你的条件。”
“你早该如此。放心，条件全对你有利。”月杀停顿不语，望向关上的门。
有人上楼，正上三楼来转角向东朝她们而来。细碎的脚步声渐渐清晰，没多时月盈在外叫门“小姐，花盈拿点心来了。”
“你先进内室避避。”听闻脚步声，似乎来者不止月盈一人。月杀很敏感，指指内室让钱囧囧躲进去。
从脚步声中，钱囧囧知道来者不下三人，月杀除了月盈似乎对其他不信任。谨慎总是好事，无法获得月杀信任的人，必须防着。于是点点头，听从月杀的安排躲进内室。
等钱囧囧躲好后，月杀才应声“进来！”
门被推开，花盈领着二名丫环托着几碟点心和一壶好茶走进屋内。原来呆在房中的娘姑不见了，花盈有些在意不作声望了月杀一眼，月杀面无表情端着先前的冷漠镇定自若。花盈顿悟，看了眼内室，知道刚刚那位姑娘是小姐客人，不希望被别人瞧见。
摆好茶点，花盈挥挥手对另外两名丫环道“你们都下去，这里有我伺候就够了。”
花盈是月杀的贴身丫环，地位与其他人不一般。两名丫环向月杀施礼“奴婢告退。”然后退出房，关好门。
等两人走远后，花盈一边倒茶一边问道“小姐可要我留下？”
“不用，你先下去吧！”月杀端起碧青的绿茶，闻着浓浓茶香，许久也没喝上一口。她向来品茶只品茶香，等到香味渐淡，茶水温了才会饮用。
“花盈先退下了，小姐若是还有什么吩咐直接唤叫，花盈在楼下书房候着。”花盈倒好茶施完礼，离开房间。
“出来吧。”茶香淡了许多，不如先前香浓了。月杀捧着茶杯，让茶香扑鼻细细品着独有的香味。
钱囧囧走出内室，瞧着闻茶不饮的月杀道“你这人真怪，茶要热饮方可喝出其味道，留住茶香。”
月杀没作理会，深吸了口茶香，放回茶杯道“我们谈正事。”
“咕咕咕”腹中传出尴尬的叫声，钱囧囧这才想起还不曾用过晚饭，一日三餐定时定点，这会早过了吃饭时间，怪不得肚子要向她抗议。
“抱歉！”满桌精致点心飘着诱人的香味，勾得钱囧囧十指大动，却不敢贸然取用。月杀是将军府的人，与她敌对，这满桌的食物不可不妨，以免沦为杯具的鸿门宴。
拼命咽下口水，钱囧囧捂着空肚道“月杀姑娘请尽快谈完条件，我还有事要办，片刻也不能耽搁。”
“放心，这些糕点没毒。”月杀拿起块糕点优雅地吃起来，饮了小口茶才缓缓道，“我知道你想为皇上夺回江山，我帮你。条件是你和杜漓要保护好小蓝，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她。”
“小蓝？”是谁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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