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:小黑房进行曲(1/2)
一路小跑,穿过人群,穿过集市,钱囧囧热出一身汗,冲进安平堂欣喜地叫道“师叔、师叔,师侄来见你了。”
抓药的伙计停了手中的活儿,怪异地看着冲进药铺的小伙子。药铺里还有几位前来抓药的病人,愣愣地瞧着突然冲进来的钱囧囧,猜不出她来此做什么。
被人瞧着,钱囧囧觉得不好意思,才知道自己先前失礼。摸着脑袋尴尬地笑,讪讪地问抓药的伙计“小哥,我想找人。”
伙计睨了她一眼,接着抓药,略有不悦“小哥,我们这里是药铺,不是官府。你若是找人,去官府张贴告示吧。”
“我找九凤,他在吗?”钱囧囧不同伙计一般见识,她现在只想快点见九凤。
“你是?”药铺的老板听到外面吵闹,听钱囧囧说要见九凤,仔细将她打量一翻忆起她是九爷身边的小丫头。慈笑问,“姑娘找九爷何事?”
“我师叔可在贵铺?”钱囧囧没有回话,急着道,“他让人带话说在此处等我,他人呢?”
“囧囧”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,只是钱囧囧不敢相信,瞪大双眼不敢回头。
“什么时候回来的”依然是淡淡语调,百年不变,钱囧囧很肯定身后的人定是九凤。只是,为何他唤她囧囧?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九凤叫她的名字,以前他从没叫过,每次和她说话省略主语,要么有主语也只是个你。
“九爷和姑娘到后堂聊,我让人备些茶水、点心。”药铺老板殷勤地将两人引到后堂,让自家娘子备了些青茶、点心,便退下了。
钱囧囧喝着茶,偷偷瞧九凤,上次她那样气他,没想到他还能回来。不知道他现在还生不生气。
“想说什么”九凤还是那个语调,平平仄仄无波无痕,他的脸很淡漠,让人瞧不出他的心思。
钱囧囧不敢贸然搭话,仔细斟酌言词,憋了许久才笑着问“师叔下山只为见我?”
九凤点点头。
不会吧,她只是随口一说,他还真应了。为何是点头啊,弄得她怪尴尬的。钱囧囧嘴角有些抽搐,唏嘘地偷瞄九凤。靠,他就一淡定神,竟然不觉得别扭。这么难为情的问题,好歹红红脸啊。害她一个人心慌慌意乱乱,尴尬想找地缝钻。
“师叔……你……你是不是……爱上我了?”爱字说得含糊,钱囧囧害羞,擢着食指红脸扮熟虾。
九凤淡淡地看着她沉默,既不点头,也不摇头。钱囧囧本就猜不透他心思,被他一直看着,心里阵阵发慌,很想起身逃走。一双手死死绞握,坐立难安。
气氛凝重了,钱囧囧受不住,讪讪地笑“嘿嘿嘿,我和师叔开玩笑呢,师叔别生气,别生气。”
九凤这才发现自己盯看了人家许久,眼里有丝窘意,收回目光喝了小口茶“功夫如何”
习惯了他的语调,钱囧囧知道他在问话。说到功夫,她有些惭愧,没有九凤在身边监督,她许久未曾练过。
“那个……这个……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“没有”瞟了眼钱囧囧,从她尴尬的脸上九凤已知道答案,“我会教你,直到你学会师妹的全部武功。”
从九凤的话中钱囧囧听出一丝坚决和离别,心有不安地问“我若学会了全部武功,师叔是不是要与我双休练成天堑。然后你就回到齐云山,再也不见我?”
“是你不见我”九凤仍然记得那日在珞璎殿的事,他是多余的,陪在她边的人有那人就够了。
他还为上次的事恼,不过逆反情绪下说出的无心之语,事过后她何尝不后悔。钱囧囧有些错败,像做错事的孩子低头道“师叔,上次的事是我的错。我知道错了,我想见,很想见你。”
九凤心跳加快,脸上依然淡定。又来了,只要与她太过接近,他的心跳会乱像走火入魔似的让他害怕。离开后他静静想过,却一直不明白为何会如此,只是知道不是走火入魔。
“囧囧,为何……”九凤咽回了话,他本是想问她为何他的心会跳得如此快。
“师叔想问什么?”问一半留一半,闹得钱囧囧心痒。
“为何穿着男装”发现她一身男装,借机九凤拿此转了话题。
“师叔想知道就跟我回丞相府,我会细细说给你听。”钱囧囧见他肯同她闲聊,心里高兴。微微得意,拉着九凤出安平堂回丞相府。
杜沉邢伤得不轻,连着好几日都不曾上朝,李习扬一直乐了许久。不料,这日老家伙带伤上朝,参于朝中热论之事商讨由谁去北征。更让人惊讶的是,他竟然主动挺身而出殿前请缨挂帅北征。感动了朝中无数大臣,直夸说他忠君爱国是位贤明的皇叔。
听李习扬说来,钱囧囧止不住发笑,也不知他是忠哪位君爱哪家国,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心怀鬼胎。
比起顾羽络出征前送行,杜沉邢更为奢华铺张,以他情人太后为首出手大方在宫中大摆宴席,宴请出征将领,请了名动云都的舞姬入宫表演剑舞振奋人心。这还不算什么,百官出手也不吝啬,出钱请了有名的戏班入军营表演,酒肉奉足供将士取用。
钱囧囧和严阑陵带人混进军营做起小卒,自然也受到如此厚待,大碗喝酒,大口吃肉,豪情得很。
台上正上演武生连翻跟斗的好戏,引来台下将士高声喝彩连连叫好。钱囧囧喝高了,有些得意忘形,跟着大伙鼓手叫好。
“小钱子,这酒烈还是少喝为好。”严阑陵夺了她手中的酒碗,好意提醒。他答应过福生好好照顾她,瞧她大喝酒肉脸儿透红,担心她喝醉闹出事来。
“严呆子,我还没瞧着这般气势的送行呢。杜老头命好,攀到枝好红杏。你说,要是老家伙死在战场里,还不哭死那红杏啊。嘿嘿嘿,真期待!”钱囧囧醉得糊涂,傻气地笑着拉严阑陵说东说西。
严阑陵吓出一身汗,赶紧捂住钱囧囧多话的嘴。没好气地瞪着她,很后悔当初应了她要求带她混进七王爷北征的军队。这姑奶奶不知轻重,不会喝酒还敢乱来。若是让其他人听到她刚刚的一翻话,将话禀报给杜沉邢,他们都得完蛋不可。
武生的戏结束,有文生出来咿呀喝腔,台下士卒觉得无趣,端着酒和同僚海喝。有名士卒刚刚和钱囧囧聊得开心,正端着酒拿着肉退回来和她聊天。
“你们这是?”士卒瞧见男人捂着钱囧囧嘴有些疑惑。
“兄弟,我这位弟弟不胜酒力,醉了。我带他先回营休息,兄弟莫怪。”严阑陵沉着以对,端起满满一碗酒与士卒碰杯,豪爽道,“我带弟弟向兄弟赔礼了,来,干!”
“兄弟哪里的话,赶紧扶着你家弟弟回营歇着吧。咱们以后都是过刀口舔血的日兄弟,得互相照应。”士卒一口喝干酒,笑着催严阑陵将人送回营里。严阑陵不胜感激,扶着钱囧囧匆匆撤走。
回到营中,安顿好钱囧囧睡下,严阑陵松了口气,唤来名部下仔细交待“牛喜,好好保护小钱子,随机应变机灵点,别让人识破身份。我有事去去就回。”
“将军放心,只管前去,属下会保护好小钱子。”牛喜是个豪爽的汉子,拍拍自个胸膛保证,憨厚笑着送严阑陵出营。
严阑陵刚走,钱囧囧贼贼地从床上坐起来偷笑,吓得回营的牛喜阵阵心慌,结巴着“你……你……没没……没醉!”
“好啦,牛喜。我有事要出营一趟,你是跟我一起去,还是留在营里,赶紧挑一个。”钱囧囧穿好鞋袜,没时间同人废话,取了刚挑来的剑匆匆离营。
牛喜愣了会儿,随后跟上去,他答应过将军要好好照顾娘娘。
一路走得急,牛喜跟在身后忍不住发问“小钱子,你要去哪?”小钱子是钱囧囧混入军营的名儿,她吩咐所有人都这样叫她,以免露出破绽。
没有回答,钱囧囧提着灯笼转了几处小巷,来到烟花之地,一家挨一家寻过去似乎在比较哪家最合心意。
耳边传来阵阵酥软甜美的唤声,娇滴滴朝来人唤着“公子留步,可是来寻佳人。里边请,没准就看中了呢!”
跟在身后的牛喜猜不透她的来意,却知道此地不是女子该来之地。暗暗捏了把汗,他既不敢问也不敢劝,只得默默跟在身后。
哪家门前拉客的女子不娇媚,声音悦耳,牛喜这般憨厚的汉子都听红了脸,动了心思。唯有钱囧囧板着脸走过一家又一家,正眼也没看一眼。
终于,钱囧囧停在一家名唤“燕莺阁”的花楼前,蹙眉望着高悬的匾额冷冷一笑,也不知是在讽刺谁,眼里尽是不屑“恶趣味,什么都得有燕!”
牛喜有点不安,怕出什么事,紧紧跟在她身后,四下打量注意一切防范于未然。
燕莺阁与其他花楼不同,门前没有拉客的鸨儿和姑娘,门内也不似其他花楼那般喧哗,只有优雅的琴音、琵琶和动听的小曲。
进楼后,有名姿色艳丽的红衣女子迎上前,打量了钱囧囧一眼,狭长单凤眼半开半合,媚意道“姑娘是来寻人还是卖身?”
好厉害的眼睛,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女子。钱囧囧微讶,多看了眼女子,从她的语气中断定她就是燕莺阁的老板。她很睿智,也很漂亮,不得不承认燕陌回这小子挺会挑管事。
“燕陌回在吗?”钱囧囧很赏识女子,说话也变得客气。
“你找他做什么,我可不记得咱们小老板有娶小夫人。”女子掩嘴偷笑,眼里满是捉弄之意。
钱囧囧也不恼,从怀中取出飞燕环挂在手中把玩“小燕子说这东西挺好使,可以为他做任何决定。我是不是该炒你鱿鱼,让你回家吃自己呢?”
女子的笑僵在脸上,嘴角微有抽动,随即笑意盈盈上前拉她,亲亲热热道“我家小老板正等着呢,姑娘请随雨烟来,“馨儿,替我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公子。”
“是,雨烟姐!”名唤馨儿的女子飘然而致,拉着呆傻的牛喜甜甜地问,“公子是要品茶,还是听曲,或者下棋。我们楼里的姐妹个个是好手,公子可要试试,若是赢了有银子可拿。”
“娘娘”牛喜不善与女子相处,慌张之下唤错了句儿,可怜巴巴地瞧着钱囧囧,“属下是将军派来保护你的,能让她们退下么?”
呆子,艳福不会享!钱囧囧哭笑不得,让雨烟放过牛喜,唤人送了杯茶安置他到安静的地方喝茶待候。
一个时辰后,钱囧囧被雨烟送下楼,牛喜早早候在楼口,见她下来松了口气,抬头问“小钱子,时间不早了,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?”
“嗯,回吧!”钱囧囧似乎谈得很开心,一路都在笑,看得牛喜疑惑重重。
两人走到军营外,发现有人在争吵,听声音似乎是严阑陵和福生。钱囧囧疑惑,悄悄跟过去瞧瞧出什么事。
福生很生气,揪着严阑陵衣襟低声吼叫“我不管,要去就得带上我。”
小子长脾气了,敢和人大小声。钱囧囧蛮惊讶,暗自猜想是不是福生这小子知道那事儿了,拿事压制严阑陵。啧啧啧,严呆子真可怜!
严阑陵很有耐心,慢慢拉下福生的手捧在手心为难道“福生,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,你一不会武功,二不懂算计,跟着我们会有生命危险。你要是出什么事,我……”可能发现自己言词欠妥,严阑陵及时将话吞回去。
“严阑陵,你……”福生突然脸红,侧目对上躲在暗处的钱囧囧,乖乖,这眼神惊得她目瞪口呆。
福生竟然在害羞,纯情的脸红!
可惜严呆子看不到,可是被他看到指不定得乐疯。
“你要好好保护娘娘,等你们回来后,我……”福生咬咬牙,望着严阑陵说了什么,声音太小钱囧囧没听见,正疑惑,见福生转身红着脸跑开,严阑陵一脸呆傻,手中拿只眼熟的钱袋。
“小钱子,福生是不是个姑娘?”牛喜呆头呆脑地发问。
钱囧囧抽抽嘴角,含糊道“兴许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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