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：皇上！(1/2)
福生双睛迷离，娇弱的样子既美又媚，柔若无骨倒在桌上，有气无力地问“娘娘……饭里……你做了……什么？”
“乖啦，姐给你找性福。”钱囧囧拍拍福生酡红的脸，招手让十九帮忙合力将杜漓扶上床。
回到桌边，原本该倒在桌上的福生没了人影，急得两人出门寻找。
福生感到身子不舒服，知道是被清妃下了药。撑着身子趁着两人送皇上时，跌跌撞撞逃出养心殿。
娘娘也忒胆儿大了，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。他无与伦比的信任啊。
“唔唔，娘娘怎么能这样？”福生神智有点混乱，却不忘说说钱囧囧的可恶，“没见过欺负人像她这样的。人家没了命根子丢了男人脾性，就连仅有的童贞都要夺走。唔唔唔，人家命好苦！”
撞着撞着撞到一堵厚实的墙，福生迷蒙的泪眼瞧不清挡在眼前的是什么，直觉是墙抡起拳头无力地捶打，凄然骂道“连你也欺负我，可恶！”
福生本就生得阴柔，极像女子。肤色雪白，唇红齿白，狭长美凤眼。刚刚逃得仓皇，宫帽被树枝挂落也未自知，长长头发散落披在脑后。被药力逼红的脸艳如蔷薇，带着几滴泪楚楚可怜，惹人怜爱。
钱囧囧和十九找了大半个时辰也未找到福生，两人恢恢而归，丢了颗解药给杜漓，错败的坐在殿门槛上盯着远处发呆。
“姐姐，不好了，快救救褔生。”莫琳琳哭着冲进养心殿，身后跟着秃头的杜谦誉，他怀中抱着脸色苍白的福生，仅有一件外衣裹着露出大半截手脚。
钱囧囧错愕，赶紧向杜谦誉跑去，急切地问“福生他怎么了？”
“都是姐姐你害的，福生他……他……”莫琳琳羞得说不出口，悲愤地说，“你自瞧你惹出什么事儿。”
咯噔，钱囧囧心沉到谷底，摸摸福生的脸。白晰颈间留着明艳的咬痕，不敢相信。
是谁，玩弄了福生后丧心病狂的将人抛入池中灭口？
钱囧囧心在颤抖，眼里生出深深恨意，暗自发誓要将那人折磨到死。
病来如山倒，福生一病不起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，听太医说落水染了风寒喝几副药就行。只是药喝了一碗又一碗，药贴换了一张又一张，他的病仍然没什么起色。眼瞧着整个春天都快过了，天气渐渐闷热，瘦弱的福生只留半口气吊着，急得所有人抓耳挠腮。
养心殿东院树荫下横着一张睡榻，榻上睡卧着福生，暗黄的肤色没有半丝生气，远远瞧着以为是个死人。
几个月过去了，他从来都没和谁说过一句话，空空的双眼常盯着某处发呆。
“福生，你对我说说话吧，求你了。就算骂我也好，别不理人。”钱囧囧没有放弃，记不清是第几次同福生说话，尽管从来都没得到福生的只字词组。
今日还是如此，钱囧囧说了许多话问了许多事，福生还是没说话，目光依然呆呆傻傻。杜漓下了早朝向这边而来，看了看福生问“福生还是不说话？”
钱囧囧点点头，这些日子她极力讨好，做尽各种事情都没让福生有所反应。福生再如此下去，指不定哪天她会疯掉。
“呕……噗”软榻上福生动了，偏头吐着大口大口鲜血。
“福生怎么了，快请陈御医！”钱囧囧吓了一跳，赶紧拍拍福生的胸为他顺气。
福生好似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，悠悠醒来瞧见紧张得快要疯掉的清妃，疑惑道“娘娘？”
正为他擦血的钱囧囧顿住了，刚刚的声音是梦？
“福生，你是在同我说话？”捏着心儿，就怕他说不。
福生点点头，躺了许久的身体酸软难受，使了许久的劲儿才将自个儿身子撑起来坐好，满眼的绿有些刺眼，伸手挡住“我怎么了？”
杜漓拉着御医冲过来，瞧着有些精气神儿的福生，疑惑地拉过钱囧囧问“没事儿啦？福生似乎有生气了”
钱囧囧摇摇头不敢确定，结果还得等陈御医看过后才知道。提着心儿，盯着御医搭脉的手。
“没事了，还好将淤血吐出来。我开个调补的方子，他郁结刚解需要补补。”陈御医一边说着，一边收拾好药箱回太医院。
莫琳琳刚好赶上，跟着御医一起去取方子和药材，杜谦誉担心她迷路也跟着去了。
一来二去，院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。福生身子还虚弱，即使有心想伺候主子也没力气。面对钱囧囧的照顾有些惶恐，猜想她是为先前下药之事心有内疚。事情都已发生了，做奴才的太过斤斤计较不是什么好事。况且她还将他当成了家人，只当那次是家人争吵时出了场意外。
“娘娘，奴才没事了。你还是多陪陪皇上，无须顾着奴才。”福生笑着劝说正在削果皮的钱囧囧，象是想通什么对着她说，“娘娘上次的提议奴才会尽力，只是皇上与奴才不懂，劳烦娘娘指教。”
人差点被弄死，她哪还敢继续。将削好的水果递给福生，钱囧囧摇摇头无所谓道“不用了，上次是我太过任性才让你受苦。那事就算了，总还有别的法子夺权。要不我那一月不就白熬了。”
她心甘情愿放弃计划，他们本该高兴乐意。福生却高兴不起来，握着拳头咬牙道“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。”
眼前这人还是福生么？
钱囧囧很怀疑，摸摸福生额头，再拉拉他的脸，直到听到他发出痛叫才收回手。眼前的人是真的福生，没有烧坏脑，知道叫疼。
“你是认真的？”虽然钱囧囧心里高兴，但是她不想再逼福生做不喜欢的事。
福生点点头，笑着应道“奴才又不是娇弱的女子，何须矫情。娘娘只管吩咐就是。”
这回换杜漓错愕，看着低头服顺的福生再也没了以前的稚气成熟了许多，只是这样的福生不是他熟识的福生。
“皇上，为何如此看福生？”福生的手藏在袖下微微颤抖，很不自然的对杜漓微笑。
仅是微小的动作，杜漓知道眼前的福生没变，依然是他熟识的人。放开心，拍拍福生的肩嘱咐“先养好身体再说，这几月少了你在身边念叨，朕有些不习惯。”
“奴才身子不碍事，谢皇上关心。”福生起身站到杜漓身边，淡淡笑道，“皇上接下来要做什么，画画或是调配胭脂？”
“先别忙，我还有事和福生说。”钱囧囧对擢小手指，吞吞吐吐半天没个后话儿。
福生疑惑，转身看着她“娘娘要说什么？”
“呃，就是那个……你……是认真的么？”钱囧囧还是不敢相信，明明先前他是那么排诉的说。怎么被人袭击后，整个人转了性子。
囧！
呃，她是不是该向偷袭者送个红包？
福生知道她在问什么，好不容易他才下定决心同意，怎么还要一次次重复确认。又不是什么高兴的事，值得这么反复回答么？
汗，面部抽动，福生十分痛苦地哀求“娘娘，奴才刚刚说得很清楚了。求您老别再问，成么？再问，奴才刚有的自信和勇气没有了。”
不问就不问，咱用试的一次见分晓。
“是我多嘴了。”态度端正，钱囧囧对着福生来了个九十度鞠躬。
一大早，钱囧囧独自一人来到养心殿寻杜漓商量事儿。不凑巧，他不在连着福生也不在。冷冷清清的宫院，夏日阳光也变得寒凉。
推开门，钱囧囧动生泡好茶，倚在窗前的软榻上，懒懒地瞧着窗外。
“娘娘什么时辰来的，来找皇上么？”没过多久，福生抱着几卷书画推开门，进屋便瞧见榻上的钱囧囧。
福生放了书画向她走去，贴心地摸摸杯壁，发现茶还是热的，这才又说道“皇上在御书房里，娘娘你是去书寻皇上，还是让奴才去请皇上过来？”
钱囧囧颦眉回头看了眼福生，半命令道“以后别再称自个是奴才，同是伺候皇上的人，没必要贬低自己。”
极认真的说法让福生有些不自在，尴尬地摇摇头“娘娘别开玩笑，地位低上许多也得向她们称声奴才。这是宫里的规矩，从未变过。”
“笨蛋，就因为是这样我才让你改改自称。”钱囧囧有些恼，拧着眉儿不悦，“我从来都没将你看成奴才，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家人，就像琳琳一样。”
一句家人暖了福生的心，他自小被贫穷的双亲送进宫做太监。虽然与皇上一起长大，却一直活得小心。皇上虽然对他很好，却没有亲人的感觉。
抹抹泪，福生点点头“奴……我知道了，娘娘要去找皇上么？”
“以后跟着琳琳叫我一声姐。不是下朝很久了么，村漓在书房做什么？”无奏折可披，没事坐在书房也不闲蛋疼。钱囧囧懒得理会，翻翻白眼问，“宫里最热闹的地方在哪儿？”
“谦礼湖，姐姐要去哪里游玩？”福生不太想她去，那地儿虽热闹却是个是非地，后宫没有权势的主子去不得。
“嗯！”借东风要趁早，别等着人家拿刀架上脖子才行动。潜在身边的三只老虎，说不准什么时候下嘴猎食。
“为何要去哪里，后宫里其他地方也不错。不如你去雨薇殿走走，皇上说最近陈贵妃娘娘惦着你。”福生绕开话题，力荐她去雨薇殿。
钱囧囧很开心，杜漓与陈雨薇两人敞开心扉是件好事。想了想对福生吩咐“福生，珞璎殿有盒上好女儿茶。等会儿你向琳琳要，然后送到雨薇殿，替我传个话，说我过几日去她雨薇殿打扰。”
“对了，你先去请杜漓，就说我在谦礼湖等他。”交待完事，钱囧囧转身往外去。
走了许久福生才想起她惊为天人的迷路本事，转身急着追去，“娘娘你知道谦礼湖要怎么走？娘娘……”
追出殿外，福生找不到她的身影只得放弃，调头改去御书房通知杜漓，兴许他能在去谦礼湖的途中遇上她。
福生的担心是多余的，自从上次钱囧囧中媚药险些成为顾羽络和杜言允的口中食，她再也不敢在宫中乱窜。每次去后宫某处都将小白带上，可怜的小白一蟒身兼多多职，不光做她在宫里的向导，还得做保护她人身安全的保镖，偶尔还要客串一下便利交通工具。
小白，辛苦你了！
钱囧囧纳闷了，拍拍小白的蛇头问“你进宫才多久，怎么将路记得那样熟？”
不过是报了个谦礼湖的名儿，小白就熟门熟路将她带来谦礼湖。好似后宫是它的地盘，每一处它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它是卡梓恒的宠物，怎么会对皇宫这样熟？。
“是她，媚惑皇上的蛇妖！”
“嗯，看，她懂得驭蛇，果然是个妖女。”
钱囧囧和小白的到来让谦礼湖掀起层层风浪，湖边绿柳垂堤，湖边摆放着大盆大盆怒放的鲜花。湖水清澈，照映出摇游的鱼儿，微波粼粼将阳光折出点点星光，耀明整片湖水。
谦礼湖是宫里最大的人工湖，湖中建了许多石亭，按着莲花的样儿组成亭群。亭里坐着无数妃嫔，带来的宫女太监将石亭几乎圈围起来。
果然是个好地方，出人意料的热闹！
钱囧囧从小白身子上跳下来，笑得邪气摸摸它头大方道“小白，你看哪个挑哪个，不客气，今儿个我请客！”
小白摆摆响尾很开心，绿幽幽的蛇眼盯着石亭，吐着长长舌头直奔而去。不多时，湖中炸开花，无数宫女、太监纷纷落水，亭子里的主子们惊慌失措尖叫连连，看不出半点平日里的贵气和娴雅。
“啧啧啧，传说中的佳丽就这水平。”钱囧囧靠着颗柳树，借片柳阴遮阳，有趣地看着一大群人表演人蛇大战。
“囧囧，你怎么想要来这里？”杜漓一听她来谦礼湖，丢下画笔飞奔而来，就担心她被人群抠。
看看亭里耍横的小白，结果是她群抠人家。杜漓哭笑不得，抹抹汗喘着气儿问“福生说你找我有事？”
“抽我，使劲抽我！”钱囧囧很认真的要求，完事对着杜漓拳打脚踢哭拉着嗓子叫骂，“杜漓我恨你，恨你。”
这是？杜漓没看明白，傻眼了。
“靠，你倒是动手打啊！”钱囧囧翻翻白眼，咬牙切齿地小声低吼。手却没有停下，握着拳头使劲打杜漓。瞧他还动，一脚踹上他小声咆哮，“是男人不？快点打我，狠一点，一巴掌下去就能见嘴角见血的。”
太疼，杜漓回过神，瞪着钱囧囧怒吼“你小点心，你一辈子幸福都系在这上面了。”
“姐不稀罕，你去跟那个死男人在一起！”钱囧囧叫得更大声。
杜漓困疑惑“什么男人？”
算了，靠他果然不行！钱囧囧很郁闷，捉住他双手以巧妙的身子将手肘挡住，然后让他的手狠狠挥向她的脸，连着抽着好几下，嘴角流出血才放手，随着最后一耳光的趋势滚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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