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春禾蹲下身,轻轻捧住沈安的小脸,柔声问道:"安儿想让他做爹爹吗?"
沈安一愣,乌溜溜的眼睛眨了眨,细嫩的指头很是纠结地打转。
他转头看向娘亲,娘亲的眼尾微微泛红,虽然笑着,却透着些许哀伤。
“安儿只要娘亲。”沈安突然扑进沈春禾怀里,小脸埋在她肩头,声音闷闷的。
小孩子的眼睛藏不住事,里头分明藏着说不出的向往。
更何况她太了解自己的沈安了,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,简直和当年那人一模一样。
“明日秦伯伯就要回来了,娘亲带你去寻他好不好?”
沈安红肿的眼睛倏地亮起来,他吸了吸鼻子,“好耶!好耶!秦伯伯家里那只会唱歌的机械鸟安儿念了好久了!”
沈春禾望着孩子瞬间明亮起来的小脸,心头蓦地一软,她轻轻将沈安搂进怀里,下巴抵在他柔软的发顶,无声地叹了口气。
翌日,秦宅。
秦玠才脱下风尘仆仆的斗篷,正准备往内院走,便见正堂里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一袭玄色锦袍,广袖上暗绣的云纹随着若隐若现,一看就是非富即贵。
“东家,这是巡抚大人,他说与您是故交,小的们实在不敢拦呐。”管家擦着额角的汗,跟在后头战战兢兢地解释。
案几上还搁着个描红木匣,匣盖微启,露出里头黄澄澄的金锭。
萧凌彻听闻动静,缓缓转身,唇角噙着一抹笑意:“秦公子别来无恙。”
秦玠的目光在那匣黄金上停留片刻,他忽然嗤笑出声,眼底却不见半点笑意:“国公爷这是要做什么?”
萧凌彻修长的手指从袖中抽出一道明黄卷轴,“本官今晨刚拿到圣旨,秦氏子孙可重新科举入仕——这份礼,可还入得了眼?”
卷轴在檀木桌面上缓缓展开,露出朱红玺印。
秦玠瞳孔骤缩,当年祖父获罪时,那“秦氏子孙永不得科举”的判词如同梦魇般压了秦家几代人,如今竟真被眼前这人一手撬动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浑然不觉。良久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国公爷如此大礼,是要从秦某这儿得到什么?”
“沈春禾和沈安。”萧凌彻声音不疾不徐,却字字千钧,“我要你彻底放手。”
厅内一时静得可怕,只有更漏滴答作响。两个男人隔着一案之距对峙,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“东家!”仆役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,“沈娘子携小公子到府门了!”
两人听罢,俱神色突变,很是默契地同时朝门口看去。
“秦伯伯!”沈安像只小炮仗般冲进秦玠的怀里,“我好想你。”
萧凌彻眸色骤然一沉。
良久,沈安从秦玠怀中探出头,乌溜溜的眼睛一亮,定定地看向萧凌彻,似乎在打量些什么。
这就是我的亲生爹爹吗?长得...似乎也不赖嘛。
沈安悄悄瞥了眼沈春禾的神色,那声爹爹始终没有叫出口,“修木马的叔叔怎么也在?”他歪着头,“你也是来看秦伯伯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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