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妈妈奉了林氏的命,正往秋水居赶来。
沈春禾所住的院子太过偏僻,正值酷暑,一路下来,费妈妈的帕子都已被汗水浸透。
到了秋水居,沈春禾待林氏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向敬重,忙让费妈妈进屋休息,又叫疏影去捧了凉茶过来。
“天气这么热,还劳烦妈妈跑一趟,妈妈辛苦了。”疏影嘴甜,俏声奉承道。
“害,什么辛苦不辛苦的,都是为夫人做事罢了。”
费妈妈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就将糕点的事跟沈春禾说了。
“世子?他要吃我做的糕点?”
沈春禾心下一惊,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蜷起。
这事闹的,怎么这么巧,送给姨母的桃花酥居然进了他的肚子。
费妈妈点了点头,“劳烦姑娘再多做几份,稍晚些会有下人来取。”
不是他亲自来就好,沈春禾松了口气。
不就是桃花酥吗,她做。
“奴婢前来,还有一桩大喜事要告诉姑娘呢!这几日曹公子要来府上给老太太请安,夫人叫姑娘预备着,打扮得鲜艳些。”
要给萧凌彻做糕点的焦虑一下子被这件事冲散,似是黑暗里挣脱出来的一束光,给了她挣脱黑暗的力量与希望。
她微红着脸点头应下。
费妈妈见此行目的达到,也未久留,借口二房事务多,离不得人,便也离去了。
疏影也很高兴,她碎步跑进内室,在衣柜里找了找,挑出几件娇俏可人的衣裳,“姑娘,那日您可要打扮得好看些,姑娘生得这么好看,曹公子一定会一见倾心的。”
疏影人小,可嘴上却是个胆大的,沈春禾羞红了脸,禁不住想要上前捂住她的嘴。
一主一仆,你追我赶,好不热闹。
*
日暮时分,暑气渐散,院子里也有了丝丝凉意。
沈春禾小心翼翼地将桃花酥装入食盒,又叫来疏影,让她把食盒拿到外间去,待会那院来人了,递过去便是。
处理完糕点,沈春禾回到卧房,将门窗掩好,来到屏风后,将衣衫缓缓褪去。
距离那事已然过去三四天了,除开第一天用的药膏,后几天她一见那药膏就想到那日的事,就索性叫疏影将药膏和当初的那块玉佩一起放到看不见的地方去。
眼不见,心不烦。
总得算起来,也就堪堪只用了一两次。
这几日,碍着身上红紫的痕迹,她总是不敢穿些清凉的衣服,正值酷暑,还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不过,疏影说的也没错,过几日与曹公子相看,她的确要穿得鲜亮些。
这是难得的机会,她一定要把握住。
低头看去,许多斑驳的印子都变淡了,只有几道痕迹重的还隐隐约约能看出来点,最尴尬的是这些印子还都集中在胸前和锁骨处。
葱翠的指尖轻轻拂过,沈春禾撇了撇嘴,低声叹口气,将衣服拢起穿戴好。步入卧房深处,从箱笼里寻出那支膏药,将它放到枕头下,预备着晚上擦。
夜渐渐深了,蝉鸣阵阵,衬得四下里更是寂静。
那盒糕点仍旧孤零零地被摆在桌上,沈春禾心里有些纳闷,这天已经完全黑了,怎么还没取走。
“还没人来取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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