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世子归府,盛国公府邀请了许多亲朋故旧上门吃席。故而互相见过礼后,众人便也四散离去,准备去接待宾客。
而萧凌彻却被老太太单独留了下来。
“鹤如,谦哥儿事连累你了,你放心,祖母一定给你解决好。”
“你我祖孙五年不见,咱们不聊他。你戍守边疆,祖母很是为你骄傲。你祖父拼死打下了这份家业,你守得住,你也撑得起,我很放心。”老太太拍了拍萧凌彻的手,语气欣慰。
“只是,祖母仍有一事日日悬心,想你也知道,便是你的婚姻大事。”老太太话锋一转。
萧凌彻明白老太太的意思,只是他如今无心婚事,少不得敷衍过去。
“祖母,孙儿不急,如今当以国事为重。”
“不急?鹤如,你是成国公府的世子,国公府繁衍兴旺的责任在你肩头,你推脱不得。”老太太听到孙儿一如往常的推脱言辞,心下一急,正色道。
“更何况,你早日娶妻生子,祖母也放心啊。”
看着长孙低垂着头,乖乖听训的样子,老太太的心又软了下来:“你跟祖母说说,喜欢什么样的女子,祖母替你张罗。”
顺着祖母的劝说,他的脑海中猛然闪过那张澄澈娇媚的面庞。
萧凌彻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下,袖摆下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拳,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手心挤出去。
见他不答,老太太又继续道:“王老太师的孙女王妙菡,不知你还记不记得,你祖父与王老太师素来交好,虽说当年只是你祖父与王老太师的言笑之词,但人家如今也已十九了,还未曾定亲。人家的这份情,我们可不能辜负。今日府里宴客,王夫人会带着那姑娘一起来,祖母想着,不如就在今日,你们相看相看也好,若是看中了,早日定下日子,祖母也无憾了。”
老太太看着长孙仍是一副你说我听但就是不答应的姿态,心里生气但又无可奈何。
“罢罢罢,随你,只是晌午我若叫你过来见礼,你一定要来,不为相看,毕竟都是长辈,不可失了礼数。你走吧,省得在我面前惹得我心烦。”老太太有些头疼,抬手压了压。
“叨扰祖母了。”
萧凌彻向祖母行了个礼,便也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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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头渐毒,宾客渐至,国公府里也渐渐热闹起来,而地处公府后院西南角的秋水居却格外安静。
沈春禾坐在窗边的绣凳上,一手拿着那块双兽龙纹和田玉佩,另一手不断摩挲着上面的雕刻纹路,愣愣地出神。
昨日她只以为他是一个普通的过路人,好心救了自己,发生了那样的事,自己寄人篱下,此事又涉及姨母养子,自然不好和姨母说,百般思索下,只能当此事不曾发生。
原想着一辈子也不会再见了,可谁知......
原来是他......怎么能是他......
他是公府世子,身份尊贵,深受皇恩,前途通达,实属人中龙凤也。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争着想要嫁给他。
而自己只是一介孤女,出身不显,也无甚依靠,何苦要卷进这国公府的漩涡里来。
手中的龙纹玉佩好似也变得烫手起来,她不能再和他有纠葛。
她要寻个出路。
沈春禾迷茫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,她唤来疏影,将手中的玉佩交给她:“这玉佩你帮我收起来,找个压箱底的地方放好,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瞧见。”
“还有,大觉寺的事情,你就当从没发生过,我只是去替姨母上香,被寺内风景绊住了脚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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