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郊,大觉寺。
夏日午后,寺庙中草木繁茂,檀香悠远,伴着袅袅的佛音,宁静又平和。
而在一处偏僻的禅房内,透过直棂窗的缝隙,却兀的传来一声女子的嘤咛声。
沈春禾一手死死撑着圆桌的雕花边缘,另一只手透过轻薄的外衫狠掐手臂,勉力压制住内里不断上涌的汩汩热流。
她中药了。
下/药的不是旁人,正是那个众人眼里老实纯善的翩翩公子——盛国公府萧家三郎,她亲姨母的庶子,她名义上的表哥。
萧凌谦紧盯着沈春禾渐渐攀上红晕的脸颊,不断起伏的胸/脯,几不可察地笑了笑,起身将大敞着的房门关上。
看着他的动作,她脑中绷着的弦一下子断开了。
强撑着的身子一软,差点跌落在地上。
沈春禾今日是来替姨母为早逝的表哥上香祈福的,姨母一心礼佛,自己得她庇护寄住在国公府。
只是近日大军得胜归朝,外出征战五年的世子也要归家,府里正忙得团团乱。姨母是府里的二房太太,也被国公夫人拉了去,今日便只有沈春禾一人前来。
只是没想到萧凌谦居然偷偷跟了来,还在禅房的茶盏里下了药。
这个道貌岸然的畜牲。
凭着自己残存的理智,沈春禾挤出笑容,柔声道:“表哥,我知你心意,只是我一介孤女,家世不显,怕配不上你,这才一直不敢回应表哥。其实我也曾细细想过,表哥为人温和,姨母慈爱,与表哥在一起也是极好的归宿了。”
萧凌谦听着这话,只觉心头舒坦极了,看着面如桃花的小表妹,心里的邪火更甚。
“只是,表哥,我那小丫鬟,被我打发去取餐食了,若是等她回来撞见,我岂不是没脸了。烦劳表哥寻个由头将她支开吧。”
沈春禾带着哭腔地与他周旋,身子却默不作声地移到临窗的软榻前,缓缓坐下。
那个小丫鬟?估计刚出去就被他的人控制了,没什么要支开的。
正欲开口,萧凌谦转念一想,如今正是两人浓情蜜意的关键时刻,表妹好不容易向自己服软,总不好让她知道她的贴身丫鬟被自己给捆起来了打晕了,伤感情。
萧凌谦勾了勾嘴角,点头答应了,“那表妹稍候,我去去就来。”
去一趟又何妨,反正表妹这副模样也逃不走了。
说罢就摇着扇子,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。
听着越走越远的脚步声,沈春禾压制住内心的意动,凭着残存的理智费力地支起窗户,撩住裙子向窗外钻去。
“扑通”一声,跌落在窗外的石板地上,沈春禾快速扫视四周,幸好没人。
小院在大觉寺的西南角,窗外是一大片青翠的竹林。
沈春禾爬了起来,跌跌撞撞往竹林深处奔去。
又来了,沈春禾的胸-脯猛烈起伏着,那种难以启齿的欲-望顺着血液在全身奔流不息。
步入林荫深处,又行一程,眼前豁然开朗。
是一处僻静的院落,四下无人,唯有庭前一棵高大的梧桐树,亭亭如盖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,心口的热流翻滚得愈发厉害,身子也变得越来越敏/感,喘息间隐隐有些从口中泄出。
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-
蝉鸣阵阵,四下一片寂静。
北荣正百无聊赖地靠在门槛上打盹儿。
自先夫人去后,国公府里人心险恶,继室夫人心肠歹毒,为了避祸,他家世子幼时便常居大觉寺,与慧源大师素来交好,大师特意给世子单独辟了一处禅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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