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乱情迷(1/2)
自从半月前在腊日会上见过宁昭和厢菡的皇家仪仗后,严陶陶心里总觉得惦记着什么东西。
那天严陶陶原本以为自己会远远地看上哥哥宁昭一眼,却不想希望越大,失望越大。那日未能在皇辇上见到宁昭的失落感,并未随着时间消失,反而越来越重地压在严陶陶的心上。
她无数次想象着,这十五年来,在厢菡的一手遮天下,哥哥是如何过来的。
又是否他的处境真的艰难与悲哀到……连养育后代这种男人最基本的权利,都被厢菡残忍剥夺了?
严陶陶不停地想:宁昭是胖还是瘦?是高还是矮?他后宫那些女人可有一个能听他说些心里话,给他一些慰藉?夜深人静的时候,他是否也会想起来,自己还有一个不知生死的妹妹宁暄?
哥哥的皇位坐得该有多委屈,才会让宁国的百姓,都能在大忠的街上肆无忌惮地讥讽嘲笑他?
这些严陶陶都不得而知。她不过是混在百姓中的一个,听到的都是些流言蜚语罢了。
严霸曾经跟严陶陶说,当年严陶陶被带出宫的时候,只有三岁,而被留在宫里的宁昭也不过五岁。
一个三岁孩子和五岁的孩子的诀别,又能在脑海里留下一些什么呢?严陶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。
夜里又睡不着的时候,严陶陶躺在床上发愣。
她想到这里的时候,深深叹了口气,将双手叠放在脑后,自言自语:“或许宁昭会有关于我的印象。”
脑中的事情太多了,而且似乎有一个欲望在逐渐生根发芽。意识到那个欲望的时候,严陶陶用力拍了拍脸。
然后她深吸一口气,使劲闭上眼准备再次尝试睡觉的时候,冢里突然一声略带沉闷和哀戚的长哨划破了天际。
褚听风已经将妄环冢所有用来通风报信的哨音,都教给了严陶陶,可是听到这个哨音,严陶陶还是整个人一愣。
因为,这个哨音是哀哨。每当冢里有杀手出任务死了的时候,才会在冢里被吹起。
一声长哨吹过后,冢里安静了一会儿,紧接着四下接连不断的哀哨响起,在空中交织重叠,就像是妄环冢的男人们另一种形式的哀泣。
多声哨音逐渐停下的时候,有一声平地而起的清脆长哨,给这场夜里的集体哀悼担当了尾声。
那是冢主特有的哨音,严陶陶知道,最后那一声不卑不亢的清脆长哨,是褚听风吹响的。
来妄环冢一年,就像那天夜里严陶陶跟褚听风说的一样,她常常被冢里的温情搞得质疑这里到底是不是一个杀手聚集的组织。
今夜死的是谁,严陶陶不知道。可她知道对于褚听风或者冢里其他人来说,死的就是他们的家人。
严陶陶下了床,走到窗边,然后打开窗,掏出了脖子上挂着的那个银哨子,在月光底下看。
她突然想起来,那晚褚听风教她吹平安哨时,说的那句话。
那时严陶陶先是问他:“一切平安还有什么好报信的?”
褚听风却反驳她,神色认真,“这恰恰是妄环冢用得最多的哨音。你要会吹这个哨音,并且我希望以后你只会吹出这一个哨音。”
抱歉,章节内容加载错误,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。
Sorry,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.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.
抱歉,章節內容載入錯誤,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