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声鼓声(1/2)
歌谣?那首从不知何处而来,却总被她下意识放在嘴边哼唱的歌谣?
“名楼中红袖,古寺中蹉跎。东方山有泪,西方冢有心……”严陶陶轻声唱起,走至严霸身边,“是它吗?”
顾及到那时屋外还有段祁和隼戈在,她唱得声音很轻,就仿佛此时她便是当年她那处境已经如履薄冰的母妃,在哄睡着怀中的幼女。
严陶陶的声音不似黄鹂婉转那样的小女子音色,反倒有那么一丝沙哑和低沉。而就是这一点,也像极了她的母妃。
“是它。”严霸在她的哼唱中闭上眼,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温良而坚强的女人,“是她。”
严霸本不叫严霸,他原本便没有姓氏,只叫十一。因为他是宁文渊的死侍,死侍是没有姓氏的,只有入宫的排行。
他没有亲人,世上唯一将他当人看的,就只有严陶陶的母妃。
他对她不是爱慕,他亦不敢爱慕先帝的女人。他是感激她。
明处的侍卫尚有日夜,而暗处的暗卫和死侍便只有生死。严霸那时便日夜伏在积尘的梁上,连老鼠从身上爬过去都是常有的事。
死侍的事情只有皇帝一个人知道。某次醉酒,宁文渊失口告诉了严陶陶的母妃,说他安排了死侍保护她。
后来严陶陶的母妃有次独自一人待着的时候,突然抬头盯着黑漆漆一片的房梁上看,然后笑若桃花,向上问道:“你不累吗?”
她其实并不能看见人,她就是好奇心驱使,想确定一下。
严霸那时看着她扬起的明媚的脸,终究没吭声。
后来她也不追问上面到底是不是有人,就好像已经当上面确实有个人在了,在屋里踱来踱去,时常跟他说话。
“你还在吗?皇上送来的糕点我吃不完,我就放在桌上了,你夜里可以下来吃。”
“太医刚才说我是喜脉你听见了吗?你说我再给皇上生个公主好不好?”
“你是不是不在了?人总有吃喝拉撒,你不会一直在那里对不对?”
“皇上眼睛突然看不见了,厢菡代理朝政,我日后该如何保护我的儿子和女儿……”
…………
严霸唯一一次站在严陶陶的母妃面前,是她已经被关在厢菡宫内的池塘下面的暗室里的时候。
先帝死了,他想救她出来。
他站在她面前,支支吾吾不知道从何说起,倒是她看着他,一下子强烈的感觉到了他是谁。
“你是房梁上的那个人,对吗?”
他们唯一的这次见面,她求他不要浪费精力救她,求他出去后带走她的女儿。
“我是……”严陶陶听完这么多年被严霸守着的这些事情,脑子始终都是蒙的,“宁国公主吗。”
她仅剩的血脉至亲,正在邻国的江山厚土之上坐着龙椅,却过着提线木偶一般的生活。“刘寰和段祁,是因为知道我这个身份才接近我的?”
严霸点头:“其实说起来,就连刘珣赏你萝卜田、屡次设计逼你,归根结底也是为了找出宁暄这件事。只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、也绝对想不到你就是宁暄罢了。”
“爹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方才段祁与我说的。他……”严霸欲言又止,“他虽亦是打探你的身份才接近你,可我看来他与刘寰那些人不同。说不上日后我不在了,他可以替我保护你,而且他也并未拒绝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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