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阳渐起,日光穿过树木的空隙,在地上留下一个一个淡黄色的光斑。
这一次,所有人都到了执刃殿。
玉衡一看月长老那隐含笑意的脸,就知道那密文还是刺在了宫子羽的背上。
果然。
“尚角啊,昨天你走的委实急了些。”
月长老手背在身后,语气欣慰。
“连执刃所需要的密文都没有刺上,经过商议,我们只好先把密文刺在子羽背上了。”
“那长老们是什么意思呢?”宫尚角的语气连波动一下都没有。
他昨天故意不纹那密文,是给自己一条退路,和给宫门最后一次机会。
“按照宫门祖训……”月长老又打算拿出宫门祖训来当遮羞布。
“怎么,这宫门祖训宫门规矩他宫子羽违反了多少次?到我宫尚角就不行了?”
“尚角!”花长老语气严厉,“现在宫子羽才是执刃!”
宫尚角看着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脸,果然,他昨天说的话,谁都没有放在心里。
可能所有人都认为他宫尚角会为了宫门一退再退,还以此理所当然。
除了远徵弟弟和玉衡,恐怕所有人都只会想着压榨他,利用他。
宫门需要他宫尚角震慑江湖、管理外务,却连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不愿意给他。
“执刃?宫子羽也配做执刃?”宫远徵隐约意识到了宫尚角的想法,但是见到此情此景还是会愤怒、会委屈。
而这一次,宫远徵不会再无力于宫门规矩,孤立无援,含泪离开了。
哥哥在,玉衡在,宫远徵有足够的底气质疑和反驳。
“如今密文在子羽背上,他就是执刃!”花长老语气严肃,“不可对执刃无理!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玉衡笑意盈盈的拿出一张纸,“长老们觉得熟悉吗?”
月长老接过玉衡手里的那张纸,眼神惊骇,“你!”
花长老和雪长老也看了过来,惊的手都在颤抖。
嗯,是玉衡昨天花费了一点点时间画出来的密文。
笑死,平平整整、干干净净的白纸不比那凹凸不平的背画的容易、看的清楚?
“放肆!”月长老大喝。
宫远徵一看这老家伙还敢吼玉衡,立刻把玉衡护在身后。
玉衡虽然不怕,但是也很喜欢被修奶徵保护着的感觉。
她从宫远徵身后探出一个脑袋,“如果密文在哪个宫门子弟的背上,谁就是执刃的话,那我把密文刺在商公子背上,你们也认一个稚童做执刃吗?商公子可是毋庸置疑的宫门血脉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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