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偏西了,曦迟揉着酸痛的肩膀抬头看去,大家陆陆续续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吃晚饭了。
曦迟不敢松懈,忙将洗好的缸里的水舀干净,随意洗了把手就急急忙忙往餐房赶。
底层的宫女,吃饭都是靠抢的,去的晚了,别说菜了,就连馒头都不剩一个。
在生存面前,所有的自尊和清高都不值一提,曦迟挨过饿,自然也知道要想好好的在这里活下去,就不能再端什么架子。
好在赶上了饭点,今晚她又吃了一顿饱饭,这便是她如今最大的追求了。
吃过了饭,几个小宫女窝在值房里烤火,火上吊着一个炉子,那是她们冬日里唯一能有的热水。
曦迟拿了绣绷过来坐下,凑着火光绣着。
“你这绣的是什么?”松月挨到她身边来:“是准备送给全姑姑的节礼吗?”
其实曦迟没想那么多,全姑姑的节礼她从来没送过,她只是想着过年了,桓扬照看她这么多年了,好歹给人家送点什么。
她含糊的应了声:“是个香囊。”
一旁的束梦拿树枝捅了捅火堆,瞟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道:“香囊这种东西,全姑姑一年下来能收几十个,可你们见姑姑戴了吗?压根儿没有,全姑姑那个人啊,只看得上值钱的东西,咱们送的绣活儿能换几个钱?人家姑姑不稀罕。”
围坐在一起的几个小姑娘面面相觑,没人敢接她的话。
束梦就是这样,说话直白不留余地,全姑姑每次都被她怼得牙痒痒,可是人家束梦织布的手艺好啊,整个染织局没谁比她的更好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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