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我这样做是为了推你上那个位置？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您当初答应儿臣的不是吗？”
“看来本宫是为你操心的太多，把你养成了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！”
“额娘，弘历幼时孤苦，不像儿臣一般有您疼爱...”
“所以呢？你可怜你弟弟？”
“儿臣既然无心，那是谁登上大位又如何，何必牵扯进这些事情里...”
“是谁又如何？先太子被废时你年纪已经不小了，你皇阿玛如何登上这大位的，一步一步走来你都是看在眼里的，你有没有想过若当初登上皇位的是你八叔，你皇阿玛会是什么下场！我们母子又会是什么下场！
“你以为你皇阿玛奉他为廉亲王是夸赞？廉，敛也，自检敏也。若他早知成王败寇之道或许你皇阿玛真会留他一条性命。
“你是长子，你额娘我是皇贵妃，皇上没有嫡子，不论你争或是不争，你就是站在那的活靶子，没有一个上位者不希望自己是名正言顺，你觉得若弘历真有那一日，你会是什么结局？”
“儿臣不是不懂，儿臣只是怕若是皇阿玛知道您做了什么会影响您的安危。姨母如此受皇阿玛爱重，当年不过是多说了一句话便被冷待多时，若您...而且，弘历...”
不对，弘晖确实是个仁善之人，可却不该如此糊涂，尤其是在这等大事上。
“你见了谁？还是收了什么东西！”
弘晖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问，当即愣了一下，我眼见他这般犹犹豫豫的模样，把视线落在了从小随侍在弘晖身边的舒禄身上，“你说！”
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，舒禄早就觉得此事或许不对，我才一询问就开了口，“娘娘，四阿哥派人送了一本论语来，王爷瞧见后去四阿哥府看了一次四阿哥，回来后便是愁容满面，今儿个早晨更是不顾福晋的阻拦进了宫到您这。”
“那本论语是十年前儿臣送给四弟的，上面有儿臣年少时读书做的批注。十余年过去了，书籍恍若如旧，儿臣想定是精心收着的，这才念及兄弟情义去了一趟。”
“恍若如旧？你就没想过，人家可能压根就不曾翻过！”
端亲王带着那本论语到四阿哥府上时，大门紧闭着，有禁卫军把守，虽说是削了爵圈了起来，却仍旧是皇子，待遇也还不算差。
想来是胤禛也没想着赶尽杀绝，守门的侍卫并未多加阻拦就放了端亲王进门。
弘历穿着一身半旧的褂子正在抱厦里写字，听见动静放下笔抬头看见了进来的人。
“如今弟弟这儿清净得紧，旁人避之不及，难得大哥还愿意来看我。”
“不是你送了书请我来的吗？”弘晖将那本论语放到了桌上推到了弘历跟前。
“我只是叫人送了书去端亲王府，却什么也没说，大哥能来，不正是也惦记着我吗？”
弘晖不愿这样一直扯皮着聊这些场面话，也推回去了弘历递过来的茶盏，“你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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