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的时候,熹妃哭到了养心殿。胤禛正被准噶尔的事烦的焦头烂额,但瞧见熹妃捂着嘴哭的肝肠寸断的模样,终究还是耐着心安抚了一番。
“皇上,臣妾顶着钮祜禄的姓氏,不能认自己的父母和妹妹,为了皇上,臣妾甘愿,可那毕竟是臣妾一母同胞的妹妹啊!
“准噶尔可汗趁火打劫,打量着皇上心疼百姓不愿掀起战火,要求和亲,臣妾即便心里万分不舍还是送了玉娆出嫁,为了大清,牺牲玉娆一己之身也是值得,可如今才未满两月...玉娆...玉娆就...”
“朕知道,朕知道。”
胤禛搂着泣不成声的熹妃轻抚着她的后背,方才熹妃哭倒在他面前时,让胤禛想起了他与纯元失去第一个孩子时,她那悲伤欲绝的模样。
这样半跪坐着,掩面而泣。
那时候,她还会依偎在自己怀里脆弱的流泪,是什么时候,他和菀菀变成了后来的样子了呢?
他不记得了,只是有一天,他忽然发现,那个温柔,爱笑,依恋他的女人,成了一个合格的皇后,却不再像他的妻子了。
“皇上...”
“朕明白你伤心,准噶尔辱我大清,朕必然不会轻易放纵,但朕得顾忌着天下万民。”
“臣妾明白,您必不会让玉娆含冤而死的。”
此事的来龙去脉胤禛已知晓,事已至此,为今之计是把贞容县主的死牢牢地钉在准噶尔的身上,准噶尔主动求娶,却屡屡欺辱,贞容县主性情贞烈,刚直不阿却因此招来杀身之祸。
“朕上承天命,自当胸怀天下,不忍边民受战乱纷扰,遂允汝求和之意,并许以鸳盟。然尔等欺辱在先,行凶在后,毫无诚意,确凿毁约。则战火燎燎必不可免,只待来日兵戎相见,亦非朕不仁不义,实辱大清者必得而诛之。”
这一纸表态的谕旨才出了京城的门,宁西将军张广泗的急报就递到了御前,准噶尔军突发时疫。
这边熹妃哭诉了一番回到了永寿宫,贞容县主出事的打击让她这些时日本就不算康健的身子更加虚弱了。
槿汐扶着熹妃躺下又叫小允子宣了太医,佟肃赶来诊脉时,熹妃已经昏睡了过去。
“姑姑放心,娘娘只是心中郁结又过于疲累,才会如此睡意昏沉,微臣一会叫人送来一副药,待娘娘醒来服下便可。娘娘身子无碍,只是还需宽心定神才是。”
槿汐见佟肃这么说,才放下了心来,专心地按照自己主子睡下前的交代安排起日后的计划。
熹妃这一觉睡到了日头西斜,迷蒙地睁开眼只觉得头昏脑涨,直到服下了那碗早早煎好了,一直温在灶上的安神药,才渐渐缓过神来。
“槿汐,替我梳妆,咱们去养心殿。”安神药的苦涩让熹妃蹙紧眉头,“既然应了皇贵妃,总得去做。”
“娘娘,宝郡王已经叫人给您递回了报平安的信物,您还要配合皇贵妃演戏吗?”槿汐口中不解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,开始为熹妃装扮。
“你是说玉娆那枚贴身的压襟吗?”
“是,您不是说那压襟的玉坠是甄大人偶然所得,难寻相似吗?”槿汐为熹妃多敷了些脂粉,却并未涂胭脂与色重的口脂,让面色看起来柔弱苍白却不显得十分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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