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虚弱的躺在谢劭怀中,那细弱的脖颈,明明如此渺小,却在关键时刻替他挡住了风霜,代他受过。
谢劭心中有股难言的情绪,第一次,不是自己费尽心机算计来的,也不是他用尽手段抢来的,甚至他连这个念头都没有出现过。
“为什么救我?”
男人眼底腥红里带着浓浓的不解,手掌的青筋掐住女人的脖子,几遍他现在虚弱无力,可是要杀死一个手缚鸡的人,也绰绰有余。
谢劭死死盯着那被毒舌咬伤的伤口,伤口周围的颜色已经有了黑化的迹象。
来不及了!
谢劭将人搂进怀里,低头给沈嘉礼吸毒。
一大口黑血被吐出来,再吸,直到吸出的血不再变黑。
沈嘉礼身体虚弱无力,浑身痉挛让她脑后麻痹,一点感觉都没有,因为伤口靠近脑袋,她眼睛都不受控制,嘴角也开始倾斜。
“我肯定很丑。”
沈嘉礼要哭死。
谢劭黑着脸,完全没有自己受伤时的轻松,脸色风雨欲来,男人压抑着情绪,看着沈嘉礼眼皮半睁着,脸色苍白,明显是在承受着强大的痛苦。
“为什么,要救我?”
谢劭执拗的非要得到一个答案。
沈嘉礼轻笑,心道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只是下意识动作。
或许就跟公交车让座一样吧。
只能证明自己是个好人。
可惜她没有力气说出口了。
沈嘉礼彻底晕倒在谢劭怀中。
男人看着女人的面容,脸上面无表情,目光停滞,可是当管家要上前安排人去给挪动沈嘉礼时,男人倏尔回头,眼底的冷漠异常,颧骨下颌紧绷,凌厉的目光让他退避。
管家轻颤着身体,只得小心提醒,“王爷,王妃晕过去了,得尽快救治,还有这里一片狼藉,也得收拾,那些蛇我会差人检查,绝不会再有疏漏。”
管家也很惶恐啊。
本就是他准备的药浴,如今药桶竟然多出几十条毒蛇,就算不怀疑他背叛,也至少得有个疏忽失职之责,管家是在尽力弥补自己的失误。
谢劭微顿,默认。
还是两人的主室,屏风后的纱窗随风摇曳,床榻之上一男一女,女子静静的躺着,神色虚弱,而男子坐在床榻边,黑色的狐裘披在身上。
手臂的伤口早就被处理好,府医正在汇报那女子的病情。
“王爷,那毒蛇确实厉害,不过索性王妃伤口处理及时,只要能挺过今晚,就一定无性命之忧。”
男人在听,却又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,回话的是管家,让府医赶紧去熬药。
府医连连点头。
正收拾药箱退出,一直安静的男人忽然开口了,他的视线落在那箱笼之上,眼睑低垂,让人无法窥视他的情绪。
“慢着。”
府医被这气势压倒,直接跪下,紧张的拱手。
“今日为何请假?”
府医擦汗,声音颤颤的回道:“回王爷,今早家里的人到王府来说,家里的小孙子找不到了,昨天就不见了,找了一晚上都没见着,早上是没办法了,才来府里寻我,我便向管家告假。”
谢劭淡漠的视线落在府医紧张的脸上,神色探究。
“那,孙子找到了吗?”
“回王爷,找到了,只是贪玩去了别的村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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