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并不晦涩难懂，只要能认得字的恐怕都能明白其意。
可正是如此，李二感觉一阵窒息。
国都失陷，天子出逃。
这种事情居然会出现在他的大唐？
且发生了还不止一次，差一点甚至连两只手都数不过来。
听到这里，李二只觉眼前一阵发黑，身体都控制不住开始摇摇晃晃了起来。
“二郎！”
就在此时，一声轻喝忽然自殿外传来。
随着一道苍老的身影踏入，原本熙熙攘攘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所有的王公大臣齐齐转过脑袋，向着大门处那个负着手走进来的老者望去。
“阿耶......”
看着那人，李二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。
来人正是呆在大安宫，许久都未曾出来过的太上皇李渊。
“如今的你，可还有半点帝王的样子？”
看着李二颓废的模样，李渊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。
“所以阿耶此番是来笑话我的？”
面对李渊，此刻的李二彻底平静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正如他先前所言，所有的罪责他都不会否认，便任他史笔如铁又何妨。
“若是笑话你我何必要等到现在？”
李渊轻笑了一声，苍老的脸上罕见的没有出现任何嫌恶。
早在看到李承乾和李二父子离心，他心中的那些怨念就已消散不少。
那时的他如果过来，或许还有看李二笑话的心思。
但此时此刻，看到大唐的凄惨未来，他就再也没有拘泥那些仇怨的想法了。
“那您是？”
看着李渊确实没有嘲讽自己的意思，李二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。
对于李渊。
他其实并不能理解自己这位父亲的想法。
可面对李二的问题，李渊却并没有选择回答。
而是抬起头，笑着看向了天幕，“小先生，不知可否认得我？”
“武德皇帝当面，小子自然是认得的。”
从一开始就注意到贞观一朝变化的程峰当即就做出了回应。
对此李渊则是轻笑了一声，道：“你既与二郎结为兄弟，称呼我一声伯父即可。”
“那李伯父便恕小子逾矩了。”
程峰点了点头，并未因为李渊此时的处境而有任何的不敬。
“既如此，那我可否请教贤侄一些事。”
“伯父先说说看吧。”
程峰并未急着答应，毕竟系统定下的规则他并不想也不能违背。
李渊自然也听出了程峰话里的意思，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意外。
某些老朱和朱标能够察觉到的事情，他自然不可能发觉不到的。
“放心，我不会让贤侄难做。”李渊再度笑了笑，“我只是想问问贤侄，往后是否还会开启这所谓的直播问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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