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f线：绮纨之岁(1/2)
【设定为沈斯衍与纪枝仍有五岁年龄差，但两个人都有美好健全的童年，一起快乐长大。】
这个世纪疯狂、没人性，腐败。
你却一直清醒、温柔，一尘不染。——萨冈《写给萨特的情书》
00
是他跋山涉水，甘愿沉溺做的一场美梦。
01
纪家与沈家是世交。
两位老爷子自年轻时一起发家致富，建立起深厚的革命友谊，各自成家后想着老了能方便互相串门，便连别墅都买挨在一起，只隔着围墙。
各自的儿女也都颇有成就，各自都忙，因而孙辈的小孩们从小就放老宅散养——说是散养，其实两位老人平常顾着下棋和打太极，上心不到哪里去。
于是早慧的就早当家，属于谁家做饭了就去谁家吃，反正有钱也饿不死的模式。
反正除了已经成年的独立女性纪菁，都是男孩子。
可惜这种模式，在小纪枝出生之后，被彻底打破。
粉雕玉琢捧在掌心怕碎、含在口里怕化的小奶团，被各方面的爱包围。所有的邻里长辈都喜欢抱她，一口一个“乖囡”地叫，仿佛这样就给予着她拥有保持天真的资本。
而纪枝确实在蜜糖罐子里长大，被保护得极好，虽然婴儿时期高烧不退导致的后遗症，要让她总咬字比常人慢，但却丝毫为此懦弱自怯。
上幼儿园的纪枝，是全太阳幼儿园，最漂亮最乖的小朋友。
入学前一天罗姨还在为她会不会被其他小孩欺负而担惊受怕，纪之北也被传染着愁眉苦脸，不过是忧心她会不会想哥哥。
事实证明，这种忧心完全没有必要。
开学当天纪枝被沈斯衍牵着送到幼教老师身边，小背包里装着他给她准备好的牛奶和点心便当。
她一边跟热情和她打招呼的同学们绵绵笑，一边示意沈斯衍弯腰将脸凑近，“吧唧”两下一左一右亲上，“阿衍哥哥放学了也要来接我回家哦。”
完全没注意自家亲表哥，正因定错闹钟呼呼睡懒觉。
她很快交到了不少好朋友，其中最喜欢给她送小零食的，是个体型要大许多的班霸小胖。
事后纪之北为此少年老成地进行保护教育，关于“万一他要是欺负你”的假设，他挥挥拳头示范：“枝宝你就高喊‘老师快来’，然后瞪对方讲，‘再过来我就打你’。”
“可是老师说过，小孩子乱打人是不对的。”小纪枝眨眨眼，用十分不赞成的眼光仰头看他，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，压低小奶音，加以修改并举一反三得出自己解到的正确答案。
她好骄傲，扎着漂亮的丸子头晃着小脑袋跟正在看书的沈斯衍炫耀：“阿衍哥哥，我知道了。应该要喊——”
“我咬你哦。”
奶音拖长再拖长，只表演出四分之一有效的凶凶模样。沈斯衍垂眼轻笑了笑，放下书脊的手摸摸她的脑袋，淡声引导：
“纪之北的话没有参考意义。枝枝好好再想一想，我之前怎么教过你的？不管在任何情况，遇到任何不会解决的事……”
都快耳闻能详，纪枝微扬起音量立马接：“都要先告诉阿衍哥哥。”
这学期结束的时候，沈斯衍和纪之北分别从学校领回“三好学生”和“四好少年”的奖状，而纪枝在阳光幼儿园第三届小朋友运动会中，荣获三等奖。
奖品是能挂在脖子上的巧克力金牌，左下角被纪枝悄悄用虎牙咬出了一点点凹进去的痕迹。她就是可爱的小天使性格，哪怕开瓶盖拿到“谢谢品尝”都照样高高兴兴的乖宝宝，所以即使一二等奖的同学都能领到玩具和书包，也照样满足，开开心心跟家人分享。
“额……哥哥问你哈，有小朋友没领到奖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头摇成拨浪鼓。
“除了三等奖以外，还有四等奖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纪枝仍然摇头。
“……”纪之白弯着腰继续委婉道，“那小枝宝，有没有种可能，三等奖……”
“是很厉害的名次。”沈斯衍眼风淡淡扫过制止，他开口接在熄声的后半句，冷峻眼梢弯出一点笑，温柔道：“枝枝好棒。”
小小一团，不理解意思但凭发音学得很快，幼儿园里近期流行的“仙女王子”“女巫大坏蛋”信手拈来，回家时还沉浸在过家家角色扮演，要求纪之北一动不动坐板凳上，扮完反派角色再当模特给他画像。
笔在手里勉强握稳，落在纸上很讲究顺序地先一个歪扭圆圈，再两个涂满的黑点点，最后顶端正正好三笔竖撇，是刘海。
“我画好啦～”小画家纪枝大功告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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