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孟婶送进去的早饭,一点都没有动过,连午饭也是。
见沈斯衍回来,孟婶打着手语将情况转述时,难得稍显犹豫地,劝了题外之言。只是半句不到,冷淡眼风扫过,沈斯衍淡淡道“您不该管这么多”,即重返沈家上下的森严秩序,在提醒身份。
孟婶低下头,自知逾越失言。
沈斯衍没什么表情,挽起衬衫袖口把凉了的全倒进垃圾桶,转身进厨房,亲手煮了牛奶燕麦粥。
他用钥匙打开卧室门,推门进去,一眼就望见蜷缩在床尾的纪枝。
她下巴埋在臂弯处,听到声响隔好久才缓缓抬头,撞进沈斯衍漆黑的眼瞳。
那些慢慢平复、化为持久钝痛的情绪,在短暂对视间重又蔓延起来,让胸腔被泡涨一样阻塞。
纪枝咬着唇,绵软但生硬的第一句咬字是:“把手机还给我,让我回去。”
半天的时间却像过了整周那样久,伴随后知后觉的惧怕。
她被关在这里,近乎就与外界毫无联系。
“外面很危险,枝枝。”沈斯衍端着碗靠近,见她因抗拒而后缩的动作,微滞脚步耐心解释,“事情马上就会结束了。关芷无力回天,若发疯想垂死报复,她知道我们的关系,可能去找你麻烦。”
“在家里更安全。”
关芷知道沈政依靠不到最后,这几年来一直背着他私下里偷账,暗自做的生意很多涉及灰色违法带,手段同样隐藏不好得不干净。
现在沈政即将倒台,沈斯衍一手操控的棋局即将收尾,头一件要做的事,就是把她送进去。
关芷正不惜代价挣扎。
所以以防万一,最重要的,他得保证纪枝不会遇到危险。
“……能比你疯吗?”纪枝闻言,倏忽开口。
她性格那样软,极少会说重话,现下竟是头一次以含具的攻击性反问。语气淡淡,咬字轻得像一阵飘渺没有方向的雾。
沈斯衍捏勺柄的指尖一顿,抬起眼。
眼底的波澜转瞬即逝,归为平静。
黑得像无星的夜空,在顷刻将对方吸进,他拿出商业场上的谈判一面,跟纪枝讲条件:“枝枝先乖乖把粥喝了,我把那个项目究竟是什么,告诉你。”
纪枝眼睫颤了颤,在思忖。
她伸手欲接过碗,沈斯衍没给,不容置喙:“我喂你。”
生硬的拒绝被全然忽视,变为无声的对峙。
良久后,纪枝张开嘴,小口咽下粥。一时房间安静,只剩碗勺偶尔碰触的轻轻声响。
等碗见了底,沈斯衍用手帕为她擦完唇角,才淡淡开口:“准确讲,那是纪老先生遗嘱里的一部分。”
将时间指针,依旧拨回到沈斯衍大学毕业、沈老爷子去世的那一年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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