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一章尴尬的叙旧(1/2)
大附近的一家咖啡店。
纪枝结束回忆的思绪，从那种茫茫的、空的情绪中抽离出来。
对面的关子皓大概是想先一步帮她点好，站起时椅子拖动发出道滋啦声响，赶来的服务员用手指了指桌角道：“先生您好，我们这边是用小程序扫码点单。”
他的打扮确实太反季节，出色容貌也抵消不了的古怪。旁边桌的顾客，闻言用目光打量地看来。
“我来吧。”纪枝扑了下软睫，忙将手机界面推到他眼前，温声解围问，“它家焦糖拿铁很出名的，你想尝尝吗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
关子皓重新坐下，轻声答。他低下头挠了挠后脑勺，有些尴尬。
无论是下巴处青色的胡茬，还是动作和眉宇间有意掩饰住的疲倦，都显出另一种，与少年时期截然不同的、沉淀后的气质，语气间竟会露出畏缩：
“……抱歉，呆在那里面与正常的生活脱节有点久，还不太习惯。”
“……没事的。”纪枝摇摇头。
连这样面对面坐着简单沟通，都是种全然的陌生。纪枝咬咬唇，压下胸腔中闷闷的情绪，她斟酌着，挑着最不会冒犯或出错的问题：“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展厅呀？”
“以前教室后面的宣传角，班主任叫每个人写理想院校时，你填的P大，读美院。我知道你肯定行……就想着好久不见了，来碰碰运气。”关子皓平缓应答。
有来有回。他想了想，温和地、有点不好意思地微笑：“班里的其他同学，后来还好吗？”
目光定定的，做出洗耳恭听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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