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,沈斯衍被罗姨安排在二楼的客房住。
他洗漱完在看助理发来的文件,忽听见两声轻轻的叩门,隔了数秒后,虚掩的房门被从外推开一条缝,纪枝探出头,眸光莹软小小声问:“你想参观一下我的卧室吗?”
“比客房好看很多很多的。”
怕被罗姨撞见,探头的动作很小心谨慎,她屈指抵在唇间示意嘘声。
是好诚恳的分享语调,配上她干净的眼睛,有种漂亮小雀迫不及待地,展示自己温暖窝巢的感觉,而不会注意到,语句里易联想出主动引诱的歧义。
纪枝刚洗过澡,穿着丝绸睡衣散发着温热的香气,像朵柔柔的云。
沈斯衍挑眉,配合着说“好”,接受了她的参观邀请。
纪枝的卧室在三楼,和书房正巧是对角。
布置的确好看,显出学美术的审美,也完全是小女生的房间。
墙纸选用饱和度很低的粉,连天花板也贴着浅色的满天星,床边摆着个半人高的棕色卷毛熊,据介绍是初中毕业那年,纪之北买给她的庆祝礼物。
沈斯衍走到书桌边,视线所及除了小姑娘看的一些画集,还有本草书字帖。纪枝在旁边温声解释:“我暑假练过好一阵的,可惜没有什么用。”
起因是为作品落款,她羡慕同画室男生飘逸大气的笔迹,决心苦练一番。
字帖买回来描得一笔一划不掺半点水分,但放到空白格子里自己写,就重新打回原形。
“已经养成了书写习惯,肌肉记忆就很难更改。”沈斯衍捏了捏她后颈,把人揽近一点,声线清冷回忆,“我以前也练过一些。”
无论下棋、书法,还是佛串,都为保持警惕告诫心静。不是出于爱好,是有功利性。
可惜他天赋向来高,即便功利性太强的速成,也能做得极好。
便没有钻研的兴趣及必要。
纪枝闻言,眸光却亮了亮,用充满期待的眼神软乎乎抬眼,心血来潮让他展示一下。
桌上最不缺的就是白纸,她捏着水笔纠结起来:
“写什么好呢?”
身上还有洗完澡未散的,湿漉漉的水汽,沐浴露是淡淡的牛奶味道。小云朵很秀色可餐。
下一秒纪枝被掐腰抱着坐到腿上,白皙脚尖悬空。沈斯衍帮她把耳边的绒发拨至耳后,贴着耳廓出主意:
“写名字吧。”
从小到大写过无数遍,闭眼提笔也顺畅。纪枝先写了几下试试墨,然后将笔塞到沈斯衍手里。
他纵容地照做,落笔而下的瘦金体笔锋潇洒、干净利落,形成笔透纸背的凛冽感。沈斯衍微顿地写上自己名字,与“纪枝”并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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