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四章此间无少年（1）(1/2)
跟小区委确认完户主身份，拿到了备用的钥匙。
当年租的这套房子，自纪枝高中毕业后便没人入住，还保留着原貌。各处因罩着防尘布没落太多灰，但空气里仍有些飘浮尘埃的干燥。
纪枝轻车熟路走到窗边，推开半扇窗，让微风涌进。
靠墙的三层书架上，还摆着一些没搬走的奖牌证书以及资料，她在堆满笔记的箱子里翻找，好半天才找到夹在书里的，她高二结束时全班的合照。
指尖划过，落到最末排的少年脸上。
比起从大姐姐那听到这个名字，被文悦提起时反而只泛起平缓波澜。
是淡淡的、不知回答的空。
纪枝把这张照片拿给沈斯衍看，在路上反复酝酿打好的腹稿，以切入点排出讲述的语序：“他就是关子皓，是我一个……很重要的朋友。”
咬字轻且缓。
“之前说过，如果获奖的话，就把画拿给你看。”提起当时真挚的保证，如今兑现。她点开手机相册，将屏幕递到沈斯衍眼前——
一双眼睛。
画布上是一双，他再熟悉不过的眼睛。抽象层叠着色，朦胧却意外真实，眼睛周围用心排布的线条，以一定角度观察，能构成人的身影。
足够惊艳的画面，命中视觉焦点。
也几乎在瞬间，一个猜测在他脑海形成。
沈斯衍眼底的情绪怔了下，不可免地滞住，听到纪枝温糯的声线飘飘渺渺传来：
“他的眼睛，跟你的很像。”
“其实当初我想找你当模特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。没有告诉你是觉得，被评价像另一个人，不太礼貌，你大概也不会开心。”
捏着合照角的力道微紧，关节泛出一点白。照片贴合着指腹的纹路。
她主动揭开，那段并不怎么愉快的过去——
“高二那年，文悦很针对我。关子皓转学来以后，帮了我很多……”
纪枝读高中的时候，要比大学时还温吞，更不怎么说话。
高二分班，在新组成的班级里，起初一切都很平和。
转折则发生在上半学期快结束时，学校举办元旦晚会，女主持人的名额一直待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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