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她为什么要愿意？(1/2)
顾罂迟缓地，眨了下眼。
有这样一个瞬间，所有的声音像被按键隔绝，只剩画面。
她恍惚地，莫名被勾起一段回忆，莫名穿越回与秦锡的第一次见面。
那天他也同样穿了一身灰，表情沉着反坐在吧台椅上，手里还捏着根没点燃的烟。
那是她还没上大一以前——
旁人为庆祝高中时代结束，去旅游放纵的暑假，她只身一人重回深城，为赚学费。
穿公仔服发宣传单干过，后厨洗盘子也干过……以前兼职多有经验，她动作比其他应聘者快，每小时也能比其他应聘者多赚，但收入仍低。
经经历介绍，辗转去了酒吧当服务生，拿快钱。
酒吧镭射灯光迷离，绮丽、糜烂、堕落的，混杂各种烟味和酒气，她刚到时忍不住皱了皱鼻子，被光线照得眼晕，往后却无比习惯。
有位喝高的男人趁机过来搭讪，脖子上晃荡两条夸张金链，满脸堆着不怀好意的劲，邪笑又轻浮：“妹妹刚成年不久吧？唱歌这么好听，哪个学校的？”
“怎么样啊妹妹，别不说话。不说话是瞧不起人？不是说没钱来勤工俭学吗，心气儿这么高？”
“我告诉你，咱们深城的郁家听过没？那郁凯是我朋友，这是他家的产业，是他的场子，我说一没人敢说二……”
喘着粗气放狠话，周围一起的男人们便接连起哄，吹起了口哨。
秦锡始终无动于衷地坐着，在整片喧闹声中显出种张扬但割裂的气场，未分给过半分注意，未抬眼投去过半分眼神。
若不是他的某任前女友大惊小怪，见顾罂闪避的动作引发链子哥伸手强捉，担忧殃及自身而害怕地往他身后躲，他不会烦躁地站起来。
忽听酒杯猛摔在吧台上，传出清脆碎响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，郁凯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掉价的朋友。”他出声。
链子哥自认在周边都吃得开，被凭空质问吓了一跳，一时没认出来，破开欲骂“你谁！”，待望清他的脸后，又转瞬胆边瑟瑟，底气全无。
秦锡冷笑扯了扯嘴角，轻描淡写：“我姓秦，你说我是谁？”
他说那句时，神态又狂又傲。
偏偏真无人敢应，真无人再敢作对。
自然也没有谁，再站在顾罂周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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