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八章“我想你了”(1/2)
车内极安静。
安静下却暗流涌动，像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，直觉层层沉下的气压很低。
司机是从沈家老宅带来的，从后视镜瞥一眼沈斯衍晦暗的神色，眼观鼻鼻观心，默默升起挡板。
车外灯流绰绰映入，光影变换。
纪枝还醉着，坐在男人腿上动作轻得像羽毛，凭借那道围绕的清冷味道辨认，本能攥着对方衣角。
沈斯衍垂眼，无声看着她乖顺低着头，那截玉石质地的脖颈勾出脆弱弧线。
他手指轻捋着她单薄背脊，将裙子上散开的蝴蝶结系好，又用掌心贴了贴她脸颊感受温度。
确认解酒茶已发挥作用。
“还难受吗？要不要再喝点温水？”
得到小幅度的轻轻摇头，沈斯衍抿唇，眸色静然下沉，才切入正题：
“枝枝知道第一时间让人去找我，做得很好。”
像极会议结束的复盘，他对这件事进行总结梳理。
既为被小姑娘视作首选的依靠，得到阴暗的满足，又止不住为其他可能的后果颤抖，归于一句庆幸——
幸好距离很近来得及赶到，幸好那杯红酒里没有加其他的东西，幸好纪枝安然无恙……
“但我会后怕，枝枝。”
将西装外套覆在纪枝的身上，他眼底黑得没有情绪，没有生气，类似平常一贯的温柔，却能听出凛冽的严肃意味。
拢住纪枝腰间的手，骤然收紧，力度似要牢牢嵌进，揉入骨髓。
比起有勇气站出、护在别人跟前，他更希望纪枝只呆在绝对安全的领域，就算被卷入困境，也要学会自私，学会明哲保身。
沈斯衍修长指骨微动，尽量用平静的语气开口：“……万一我来晚了，万一那个人下手没有轻重，该怎么办？”
“枝枝会受伤。”
他斟酌片刻，换成了最轻程度的用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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