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是地下恋情(1/2)
深城设施顶尖的疗养院内，安保严密。
顶楼零三号房，住着沈家因身体不适暂退高位的家主，专门负责的护工都知道，是惹不起的大人物。
沈政脾气古怪，年轻时最以心狠闻名，弑手足、利用发妻，谋害亲父……人到中年，依旧像盘踞商圈中的毒蛇，名号不减忌惮。
只有沈斯衍清楚，那不过是硬撑出的强驽之末。
他踏进房间时，沈政刚喝过药不久，从神情判断，估计已收到了手下送来的消息。
“混账东西——！”
迎面有白瓷茶盏飞来，砸落在脚边，洒溢的茶水淋了一地。沈政胸口起伏，近乎吼出怒意：
“你是不是早知道子皓要被放出来？当年你害他进去，现在又想阻止他回来！沈斯衍，那可是你弟弟！”
“你跟你母亲，还真是……”
明明是怒目以对，企图摆出往常惯用的威严，沈斯衍望去，却在那双与自己三分相像的眼睛中，清晰读出被沈政隐藏起的恐惧、挣扎。
自欺欺人的神态交织，在已经攀上皱纹的侧脸绷紧。
像听见了什么顶好笑的话。沈斯衍难得勾起半分唇线：“他甚至都不姓沈，又算我哪门子的好弟弟？”
对沈政而言，眼前这幕，称得上为可怕情景。
沈斯衍的气场已不动声色地凌驾之上，甚至远超他年轻时的当年，要更冷血、更深不见底。
这种感觉类似失控，是棋子正跃跃欲试脱盘。
他深吸了口气，几乎耗尽全身力气般往后靠倒在座椅，垂下眼皮：“沈斯衍。”
——“沈斯衍。”
“不要让我失望。别忘了我是怎么不留余力地去培养你。”
先不带感情地叫出名字，单凭语气便能引出后面内容，与记忆中的无数次重叠。
从小到大，沈政最多说的，就是这句话。
现如今，后半句却被新的、深深的唾弃替代覆盖。
他骂道：“我真教出了你这么个怪物，好得很。”
“好得很啊！咳……”
关子皓的身世，当年确实是沈斯衍故意透露，也确实暗含引导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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