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算不算喜欢(1/2)
该怎样去叙述呢?
罗成在年轻的时候,被聘请作为业余绘画的辅导老师,进出过那间老宅几次,也与对方有过几面之交。
那是一个,端庄而优雅的美丽女人,具有大户人家培养出的全部特质。
却也同样善妒易怒,是最神经质的矛盾结合。
许乔的前半生都在规矩中度日。繁复的规则教她得体,教她对一见钟情的爱情义无反顾,她倾其所有帮持的丈夫,在日后又教会她,背叛与凉薄。
她的后半生被关在沈家老宅的高阁上,连佣人也禁止踏足,只机械性进食着早遭掉包的毒药。
在难得的清醒时刻,她作画,却画完就撕毁,用指甲刮着自己头皮,温温柔柔地拿刀划开皮肉。
一切不过水中望月,雾里看花。
名义上的沈夫人面中带笑、眼里藏哀,看尽不同的女人进出院落,在丈夫身旁依偎,看尽了机关算尽的利用……于是再美的皮相,终逃不过消弭,变为一地腐蚀的骷髅骨架。
“沈斯衍从出生开始,就目睹这一切。”
“沈政一生中留恋过许多女子,最有手段的那个后来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,没有名分但享受最高待遇,一直耗到许乔闭目,榨干许家最后的价值。”
“她便成为了沈斯衍的继母。连同她的私生子,一起被承认。”
“最讽刺的是,沈政与他们在沈宅外,倒组成令旁人称羡的一家三口。那位偷情得来的儿子,却能在爱护里一无所知地长大,甚至磊落喊沈斯衍‘哥哥’……是不是好过分?”
罗成的声音越讲及后面,越带着种磨砂感。
纪枝安静听完,不可免地失语。
那是她从未接触过,更不可能在纪家发生的肮脏事。她想起那场拍卖会中,浓妆艳抹眼含讥讽的女人,猜到了她的身份。
她作为聆听者,几乎为这个故事共情地,心里泛起密密的钝痛。
“其实都过去了。”罗成笑笑,切换回惯常的神情,让话题放轻松点,缓解渐变沉重的气氛,“今天是阿衍母亲的忌日,他应该去了墓地。”
“虽然他从不说,但我猜,心里并不好过。”
“算一个不情之请,小姑娘。”罗成朝纪枝眨了眨眼道,“他很喜欢你的。”
“能不能去抱抱他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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