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真院。
薛华真领着楚儿跨进院门,就见常姑姑带着三五个丫鬟候在正堂,而洗春低眉顺眼立在下首。
常姑姑看见她进门,快步走了过来。
“老奴给四小姐请安。”
“常姑姑请起,您怎么有空来我灼真院坐坐?”
薛华真上前扶起常姑姑,眼神落在空空如也的茶桌上,笑道:“洗春,你怎么没给常姑姑上茶?”
洗春尚未回答,常姑姑率先出声道:“四小姐,老奴听说您院里有老鼠,特意带来捕鼠器和灭鼠药帮你杀鼠。”
“杀老鼠?”
薛华真惊讶出声,这时才看见常姑姑身后丫鬟手里个个拿着工具。
她脸上的表情险些控制不住,锐利的目光倏地转向洗春,问道:“是你去请的常姑姑?”
“是奴婢。”洗春低头应是。
只有千日做贼的,没有千日防贼的。她和楚儿生活在一起,日防夜防,总会有疏漏的时候,不如就趁这次抓到楚儿原形,好好吓唬吓唬她。
“洗春你也真是的,抓老鼠这种小事怎么好麻烦常姑姑您亲自带人来。”
薛华真笑起来,她一路上胆战心惊,思考如何替楚儿脱罪,谁知竟被洗春摆了一道。
“回禀小姐,奴婢回来时听见我和楚儿姐姐睡的西厢房里头窸窸窣窣,像是老鼠偷东西,推开门一看,果然看见床下爬了一只硕大的老鼠,
那老鼠不仅把奴婢的胭脂,口脂洒了一地,还把奴婢藏在枕头里的钱袋子偷了出来,奴婢一看吓坏了,一时害怕,这才不小心惊动了常姑姑。”
洗春现在说谎已经能面不红心不跳,她想楚儿当场被她抓住偷东西也能理直气壮说是自己的,她为何不能学习?
薛华真闻言简直快要气笑,什么老鼠能翻胭脂,偷钱袋?她骂的人分明是楚儿,只是碍于常姑姑在面前,她不能揭穿洗春。
总不能当着常姑姑的面说:没有老鼠,是她让楚儿翻的洗春东西。
薛华真勉强笑道:“常姑姑,一场误会,都是我没教训好丫鬟,让她给您添麻烦了。”
“小姐说的哪里话,郡主说了,您院中的安全一定要放在第一位。”常姑姑淡淡笑起来,现在整个薛家最重要的主子,非薛华真莫属。别说是打老鼠,就是让她们所有人来捉蚂蚁也得来。
“我娘头疼好些没有?昨夜我过去时,她已经睡下了。”
“小姐放心,郡主的头疼已经好多了,洗春姑娘刚才来请奴婢时郡主也听见了,她特意吩咐奴婢见了您向您报声平安。”
“那就好,常姑姑,我晚些时候再去看娘,老鼠的事情不用您费心了,我让院里人好好找找。”
常姑姑听了这半响,早听出了不对劲,只是薛华真不计较,她也不能逼着薛华真去计较。
“是,老奴告退。”这件事情先禀报给蕙云郡主才是正理。
薛华真亲自把常姑姑送出门,目送她背影远远离去,这才叫人关了院门。
薛华真把楚儿和洗春一起叫进了房间。
洗春前脚刚踏进房门,脚边立刻摔来一盏白瓷茶杯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薛华真临窗坐上榻,怒容满面。
“小姐息怒,是洗春,洗春冤枉奴婢偷她的银子。”楚儿嘭一声跪下,恶人先告状。
“洗春,可有此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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