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在得知风昕有入秦的心思,他就更显得格外激动,虽然尽力克制,但又怎能瞒住风昕的眼睛。
猗垣向风昕拱手问:“敢问先生治哪家之学?”
风昕笑道:“大道无为,道法自然。”
“没想到先生居然是道家之人,”猗垣有些惊疑,毕竟在固有印象里,道家一般都是手握浮尘身穿道袍,不入尘世的世外高人,随后又问道:“先生对天下诸家有何褒贬?”
风昕与之闲谈时,觉得二人脾性颇为相合,便直抒胸臆道:“诸子百家,务虚论理者多,经世致用者少;怀古念旧者多,推动时势者少;纠缠细目者多,紧扣大要者少。猗垣兄以为如何?”
“妙!”猗垣击掌笑道:“三多三少。看来先生推崇创新,注重致用了。但不知先生对天下大势可有高论?”
风昕端起茶杯,细细品尝一番道,“方今天下,战国争雄,诸侯图存,是为大势。争雄者急功近利,唯重兵争,却不思根本之争。是故争而难雄,雄而难霸,霸而难王,终未有大成之国也!三十余中小诸侯,或以守成图存,或以依附图存,或以斡旋图存,若郑庄公以小国求变图存而成小霸者,竟无一国。以此观之,中小诸侯难逃厄运,争雄之战国难有所成。猗垣兄以为如何?”
“好!口辞简约,义理皆通,确为高论!”猗垣击掌笑道:“先生以为秦国当做如何?”
风昕放下茶杯,盯着猗垣道:“秦国贫弱,连年征战已耗尽底蕴,若想图强,唯有变法。”
猗垣激动的站起身,拱手道:“还请先生入秦,实以变法。”
风昕笑道:“猗垣兄,此为何意?”
猗垣躬身道:“在下真实身份乃是秦国密使景监,之前有所隐瞒,还望先生勿怪!”
风昕见状扶起景监,“景监兄快快起来,你我之间何必如此,秦国想要以变法图强,这世上唯有一人能够办到。”
风昕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,高谈大论还是可以的,但要真的上手改革一国,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。
景监起身问道:“谁?”
“卫鞅!”
……
转眼,冰雪融化,万物复苏。
数月过去,六国联盟破裂,秦国的危机解除,而秦孝公则发布了一求贤令。
秦国的快马特使像一颗颗流星,北上九原,东出函谷,南下武关,将秦国的求贤令撒向了中原的六大战国与三十余个中小诸侯国。
一时间秦孝公求贤若渴的名头传遍了天下,秦国的求贤令不同于齐国的稷下学宫,将一位位贤才名士养在学宫供起来,秦国是近乎赤裸裸的宣告着,有才者即刻为官!
学而优则仕,秦国虽然贫苦,但是做官的机会依旧吸引着列国的士子。
与此同时,魏国。
有着风昕的引荐,景监与卫鞅相见数次,每次都畅聊到深夜。
再加上风昕在旁煽风点火,卫鞅已有意西行入秦。
几天后,风昕受到卫鞅相邀前去洞香春,想要一起探讨一下秦国的求贤令。
意外的是今夜的洞香春格外安静,与以往宾客如云车水马龙的洞香春,现如今门可罗雀空无一人。
随着侍女的引领,来到了卫鞅所在的雅室,推门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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