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昕继续说道:“况天道悠悠,事各有本。大才在位,弱可变强。庸才在位,强可变弱。春秋五霸,倏忽沉沦。由此观之,岂可以一时强弱论最终归宿?”
白衣士子默然沉思有顷,大觉风昕话语中隐含着无限深意,不觉离席坐到风昕对面,拱手道:“在下卫鞅,敢问兄弟高名?”
风昕没想到这白衣士子就是卫鞅,还礼道:“在下风昕。”
卫鞅略一思忖,“莫非你是那周游列国,辩论胜过孟轲、庄周的风昕?”
风昕摆了摆手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都是虚名而已。”
既然来到这个时代,又怎能不去看一看那些名人的风采,他也是运气好遇见了刚出师不久的孟轲、庄周。
孟轲就是未来的孟子,与孔子合称为孔孟。至于庄周那就不必说了,逍遥游就是他所著。
正所谓虐菜要趁早,一时兴起之下,风昕便趁他们还未成长起来时,狠狠的将他们怼了一番,让他们提前好好领教一下社会的险恶。
虽然他们未来是诸子百家的领军人物,但现在他们还稍显稚嫩,自然比不了见多识广,拥有前世底蕴加持的风昕。
一开始的时候,他们被风昕凭借着对未来的见解,怼的哑口无言。但他们终究是能够名扬后世的一代先贤,迅速地从风昕那吸收未来的先进知识。
风昕肚子里的墨水眼见就要被他们掏空,见势不妙,就只好先行跑路。
随着时间推移,众口铄金,就这么传着传着,就传成了他辩论胜过孟轲、庄周。这倒是让他收割了一些名气。
卫鞅眼睛一亮,问道:“风兄你可是看好秦国,要知道秦国如今不仅河西之地尽失,还即将面临着六国分秦的局面,随时都有亡国之危啊!”
风昕微微摇头,“未必如此,六国分秦,事在紧急,何以时近一月,两边皆无声息?且不说秦为久战之国,亡秦难于登天。单以秦国新君论,即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之气概。栎阳城新近传闻,秦国新君嬴渠梁,在政事堂立了一座国耻碑,自断左手三指,以鲜血涂写国耻二字。此君宵衣旰食,勤政爱民,又兼刚毅果决,战国以来却是闻所未闻之国君。在下观之,只怕秦国崛起就在今世。”
这时,一个红衣士人走进,在侍女引领下坐于风昕和卫鞅邻座,酒肉上案后,红衣人自顾饮酒,偶尔看着邻座的卫鞅和风昕。
风昕并未压低声音,引来厅中聚酒者引颈相望。
纷争之世,时世潮流的变化与每个人的归宿息息相关,人们自然是倍加关心,但有议论便想听个究竟。
风昕一番言语之下,心向秦国士子自然拍手称快,心向他国士子自然也想争论一番。
“秦国新君虽优,但以在下之见,齐国国君更胜?”
风昕扫了一眼那士子,反驳道,“在下不久前游历齐国一番。齐国新近称王,君王田因齐志向远大,筑起学宫广招贤才,气象不错。然则齐国旧根基素未触动,齐王号令步履唯艰。齐王虽能称霸一方,但却无以王天下。”
“我魏国如今乃是当今天下霸主,文风昌盛。以先生之见,魏国如何呢?”魏国士子一脸骄傲的说道。
风昕继续说道:“魏国如今虽然是天下霸主,文风昌盛。但魏王却志大才疏、优柔寡断、干大事而惜身,见小利而忘义。前段时间魏王与齐王比国宝,魏王说国宝是夜明珠,齐王说国宝是人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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