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绥的那句“我办事,你还不放心吗?”都到嘴边了,他还是咽了回去——
“你这是质疑本指挥使的办事能力?”
燕绥说完就有种想咬舌头的冲动。
南嘉鱼腹诽了一句,连道“不敢”。
“咳……”燕绥攥拳在唇边轻咳了一声:“自从知道余氏干的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,本指挥使就开始着手调查了,李大亮自然也包括在内;”
“而且他们分离的时日短,李大亮说他孙子手上有个和他一样的胎记,所以格外好找一些。现在人家爷孙已经团聚了……”
“当真?这胎记真是帮了大忙了……”南嘉鱼发自内心地会心一笑。
燕绥瞧着那张“冷若冰霜”的脸终于变得“笑靥如花”,刚想再说点什么,那张脸忽然又变得“若有所思”起来——
“胎记……”南嘉鱼重复着。
胎记怎么了?燕绥狐疑。
“燕指挥使,你可还记得南怀义那个叫连娘的外室,肩膀处有个‘元宝’形的胎记?”
“不记得,”燕绥连忙矢口否认:“我为什么要去看别的女人的肩膀?”
过了几息,他看南嘉鱼仍没有说话、秀眉越发拧紧,便说道:“好像……约莫是有吧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南嘉鱼犹自不解:会是,巧合吗?
他这几日去照顾邦彦,邦彦虽仍对她不假辞色,但也好在没那么抗拒了;
有一次她在给他擦身换衣的时候,在肩胛处,就瞧见一块胎记,也是相似的形状;
要是他挣扎扭动得厉害,她又要赶紧回来看账,说不定会仔细看看……
而且听连娘说,她的孩子也是三年前诞下的,时间未免也太过吻合……
“燕指挥使,”南嘉鱼忽然正色,“你深谙各种刑狱,滴血验亲的法子可确实有效?”
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?
燕绥压下心中的不快:“一般吧,有时一大家子里,叔侄、甥舅的血也可以相融……”
那便没法验证邦彦不是父亲亲生而是南怀义亲子了。南嘉鱼心思。
不过她自己也觉得,这个设想未免太离奇了点——南怀义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孩子充作大哥的孩子养着呢?
给父亲承嗣?这绝无可能。而且她打心底里并不想承认有这个可能——
她好不容易找到了重新开始生活的希望,上苍难道又跟她开了个玩笑吗?
……
南嘉鱼瞧着燕绥冷凝的眉眼,想着怎么说“让他把打发走的连娘找回来”他才不会生气,对方却忽然开口问:
“你甚至连南家的族老也要搞?”
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?南嘉鱼面色古怪地点点头——
一是因为宗族那边和南怀义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动南怀义势必要动族老;
二来南准登掌握银库,她要梳笼父母留下的东西,就必须把银库攥在自己手里,这是毋庸置疑的……
燕绥轻笑一声:“怪不得你今日要这般下那老头的面子。”
“指挥使大人问这个做什么?”
“给你看些因果罢了。施成默现已失去皇后信任,本指挥使吞掉他是早晚的事;他现在自顾不暇,查起他来倒是易如反掌——”
燕绥从怀中抽出一张纸,递到南嘉鱼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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