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死了我就死了,我杀你有意义吗?”
前面的纠结到主角面前全都白搭,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主角就把她的退路尽数堵死了。他如受伤幼兽般露出的脆弱脖颈,不过是诱引目标坠入他编织的重重险境的诱饵之一。
薄绮内心为自己一直以来的纠结后悔,她以为有很多条路可以走,但其实只有一条路,她怎么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。
莫问清胸腔震动,想笑又吐出一口血,“咳咳,你……可以逼我解契呀……”
薄绮不信,反问:“这天下竟有此等好事?”
莫问清小声打了个哈欠,避而不谈解契的事,“好累,先让我睡会儿。”
用解契吊住了薄绮的胃口,薄绮应该暂时不会伤害他或者中途逃跑。
他安然闭上眼睛,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轻轻地蹭了蹭傀儡的一侧身体。
冰冷的,此刻正逐渐染上他的体温。
薄绮:“……不是主角你说睡就睡啊!”
没想到主角简单粗暴的把白骨夫人的命和他的命绑在了一起,若是莫扶凌莫书月两姐妹在,怕是也对主角毫无办法。
白骨夫人杀不了主角,若是主角在三年里不幸身亡,白骨夫人也得跟着一起陪葬,为了不死,最好的办法就是留在主角身边贴身保护他。怪不得扶绫他们那么抗拒和主角结契,一旦结了契,那人活着一日,傀儡便一日受他所制,不得自由。
除了留在主角身边这一个选项,薄绮没得选,她早就被主角绑死在一条船上了。薄绮不抗拒这个选项,但心里对主角的精妙算计感到震惊。
幸好主角和她是一边的,是她要保护的人,薄绮很没有身为大反派的自觉,把自家主角搂怀里心甘情愿替人跑腿,脚程飞快。
回到清欢坊那个满室安神香的房间,薄绮把主角放在床上,他在路上就睡着了,睡颜没有丝毫防备。
房间内没有其他人,薄绮有白骨夫人和疯道爷的记忆,大概知道怎么处理伤口。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,找到了一些能用的伤药。
主角的伤大半在内,白骨夫人虽然身有灵力,但照她跟主角犯冲的那个劲,薄绮不敢像小说那样随便给主角输灵力治疗。
需要重新处理的是主角的外伤,腰侧血迹把黑衣染深一大片,把主角抱回来后薄绮才发觉自己两手沾满了主角的血。
她随手用了个小法术把自己的手弄干净,对着沉睡的主角犯了难。
受过的高等知识教育提醒她不应该随便脱人家衣服,但是就算主角天赋异禀,受了伤也能极快的恢复,裂开的伤口是必须要重新处理的。
薄绮没有太多犹豫,解开主角的衣服,她的动作很轻,主角眼睫微动,但并没有醒。白皙的胸膛裸露出来,胸口和下腹的位置缠满绷带,伤口处流出的血液把白色的绷带浸染得黑红,以伤口为中心扩散出不规则的长长湿痕。
绷带缠的细密紧实,缠它的人手法熟练且细心,薄绮顺着条理找到了它的源头,解绷带的动作又轻又谨慎。
她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,死前她也是个需要人照顾的病患,经常任性惹得家人生气。伤口处的绷带最难除掉,血液糊在布料上粘住了新生的娇嫩皮肉,分开就惹得一片鲜血淋漓。薄绮记得自己动作要轻,但免不了急躁,她时刻注意着主角的表情,可他似乎对她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映。
他熟睡着,苍白的面颊上两片浅粉的云霞,长睫毛临下阴影,鬓边汗珠打湿头发,在安详的睡梦中他的身体也时刻绷紧,唯独对薄绮放下了所有戒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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