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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狗东西在给他上药？
封成期声音有些发凉：“看清楚了？看清楚了就把拖鞋放下。”
鹤清弋瞥了一眼自己高举的左手，手里是刚刚情急之下在地上抓的拖鞋，默默把拖鞋放回原位，讪笑道：“嗐，条件反射，你能理解吧？”
“不能。”
封成期手里的棉签往鹤清弋脑门一摁，没用多大力气，但足够引起鹤清弋一声惨叫了。
“啊我靠……”
鹤清弋面色扭曲了一下，很快翻坐起身，动作连贯地往旁边挪了一些，他一手挡在脑门前面，一手指着封成期道：“你别过来。”
封成期脸色没什么变化，“你要上药。”
“上药我自己来，就你这上药手法，我上到一半就先疼死了。”
封成期看着鹤清弋疼的眉头微微蹙起的样子，没拒绝，把手里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。
鹤清弋眼睁睁看着他把棉签扔进垃圾桶，眼睛从错愕到震惊再到无语。
这什么人呐。
他口中的“什么人”从茶几上拿了一包新的棉签递给他，“自己擦。”
鹤清弋心里本来就有点憋屈，封成期这三个字又带着疏离的意味，让小鹤心里更加不舒服了。
靠，惯着你了。
鹤清弋坐在沙发没动，没接封成期手里的棉签。
“放茶几上，我长手了，会自己拿。”
封成期听出鹤清弋话里的火药味儿，抬起眼皮看他。
鹤清弋不甘示弱地对视回去，谁怕谁啊。
封成期扯着嘴角笑了一下，“鹤清弋，你是傻子吗？”
“是啊，我他妈傻了四年了。”
鹤清弋毫不客气回怼。
封成期沉默了一瞬，再次抬眼看向他，语气舒缓了一些道：“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这不是气话，他真不知道额头上的伤怎么来的，他清醒的时候脑门上就已经有伤了。
封成期似乎也没指望他知道，他站起身，居高临下地看着鹤清弋。
“擦完了药回屋睡觉。”
回屋？
“回哪个屋？”
封成期看着鹤清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，勾了一下嘴角，“你想回哪个屋？”
吃过一回亏的鹤清弋不想上这狗东西当了，他双臂展开，两只手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椅背上道：“我哪儿也不回，今个儿就想睡沙发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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